“她这是为了报复墨瑶华?”楚玄迟来了兴趣,他就爱看有人与墨瑶华为敌。
“没错,墨瑶华此前害的她与周绍堂的亲事未成,如今又劝她退婚,她必然生恨。”
“那墨韫会不会怀疑到昭昭身上来?”楚玄迟不想把墨昭华牵扯进这些破事中。
墨昭华嘴角微微勾起,笑容自信,“薛氏倒是会推到妾身的头上,不过父亲不会信。”
“昭昭为何如此笃定?”楚玄迟喜欢她的自信,但也担心她自信过头,成了自负。
墨昭华眨眨眼,“妾身当日已当着父亲的面说过,要顾及母族名声,不想影响到妾身。”
正因她将墨韫与薛氏母女的性子揣摸清楚,才能一环套一环,让事情按照她所想的发展。
楚玄迟放心下来,“这一家人真有意思,明日我进宫且与父皇提一嘴,看墨韫如何应付。”
他知文宗帝定然知晓墨韫之事,但可能不出手,待他提过后, 那怎么也得问上一句。
“头疼的还不止父亲一人,待他囚母的缘由传扬出来,祁王怕是也要跟着一起头疼。”
墨昭华这次的目标不只有墨韫一人,还要将墨瑶华拉下水,再让楚玄寒共沉浮。
“昭昭兵不血刃,便将三府搅得人仰马翻。”楚玄迟是打心眼里佩服她的算计。
墨昭华怕他觉得自己狠,“他们对妾身不仁在先,妾身不过是迫于无奈,出手反击。”
楚玄迟温柔安抚她,“昭昭无需同我解释,我不觉得你这是心狠,有仇本就该报。”
墨昭华施针完毕,在一旁坐下,“人善被人欺,妾身不想落得娘亲当初那下场。”
楚玄迟话语坚定的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也无需忍气吞声。”
墨昭华轻舒了口气,彻底释然,“慕迟既能理解,妾身便也放心了。”
***
皇宫,勤政殿。
楚玄迟按计划为墨韫的事来觐见。
他恳求道:“父皇,墨尚书之事,还请莫要迁怒于王妃。”
文宗帝神色淡淡,“朕都还未提起,迟儿便上赶着为御王妃说好话了?”
墨韫囚母之事他早已知晓,但从未想过要迁怒到墨昭华的身上。
楚玄迟道:“出嫁从夫,王妃如今既是儿臣之妻,儿臣自该想着些。”
夫妻荣辱与共,他有立场为墨昭华说话,外人也不会想到是因为感情。
文宗帝笑问,“迟儿既知出嫁从夫的道理,那朕又为何还要迁怒于御王妃?”
御王府的眼线每次禀报消息,都是说御王夫妇相处和睦融洽,他听着也欣慰。
倒是晋王府与祁王府来的消息,总是不尽人意,不是争风吃醋,便是阴谋算计。
不过他心知肚明,无非是因为楚玄迟残了,但凡后院多个人都不可能如此岁月静好。
楚玄迟拱手,“多谢父皇,如此王妃便可安心,这几日她已然担惊受怕到食不下咽。”
他夸大其词为墨昭华博取好感,文宗帝越看重,她便越能刺激到墨瑶华的情绪。
文宗帝对墨韫越发不满,“这墨韫先是宠妾灭妻,如今又囚禁生母,属实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