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容慎厉喝一声,还带着几分威严。
赵成和背对着容慎,闻声回头,“你是什么人,胆敢管我们的事,你可知我们是谁?”
容慎气定神闲,“哦?是谁?在天子脚下,竟还敢如此嚣张。”
赵成和梗着脖子,“礼部尚书乃是我家亲戚。”
黄义明冷笑,“礼部尚书的亲戚,却不直言辈分,说明必是远亲。”
李兴贤姿态高傲,“我们家与淑妃娘娘是本家,你们最好是掂量着点。”
容慎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与淑妃娘娘是本家,那就只是沾亲带故。”
梁宏深狐假虎威,“不管是远亲,还是沾亲带故,都不是你这种人能惹得起的!”
君悦茶坊在盛京城虽有点名气,却不是达官贵人会涉足之地,最多也就是些官亲。
可一般的官亲又如何比得上位高权重的尚书,以及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娘?
陈子卓勾起嘴角,“有意思,敢跟容兄比亲戚的,整个国子监怕是也没有多少。”
梁宏深的眸子闪了闪,心也往下沉了些,“你们是国子监的学子?”
国子监作为东陵的最高学府,能进去的人不是家世显赫便是才高八斗。
既是连国子监中都没几人敢与之比亲戚,便说明此人身份极为显赫。
容慎并没自爆身份,只是以命令的语气道:“你们向这位兄弟道歉,立刻!”
“凭什么?”赵成和嚣张惯了,并不服气,“仗着家里有人便可命令他人?”
苏陌好心提醒,“你们有错在先,容兄这是给你们改过的机会,好息事宁人。”
李兴贤没少打着淑妃的名头耀武扬威,这次也冥顽不灵,“我若说不需要呢?”
赵成和趾高气昂,“对,少拿身份吓唬人,我们无需你多管闲事。”
容慎说的轻描淡写,“那便随我去衙门走一遭,在公堂之上论个对错。”
不远处的茶桌旁,突然有个人起身往这边走,到李兴贤的旁边低声耳语。
他与容慎虽然不熟,却是来自国子监,又正好与李兴贤相识,才过来相告。
李兴贤脸色大变,震惊的看向容慎,还有些不敢相信,他竟会来这种小茶楼。
赵成和见状疑惑不已,“李兄,怎么了?”
李兴贤附唇到他耳边低语,“这是辅国公府的嫡孙容慎,咱真惹不起。”
当今太后与德妃皆出自辅国公府,一个只是沾亲带故的淑妃如何比得上?
至于赵成和提到的礼部尚书,确实是远房亲戚,拿来压容慎可没有威慑力。
“什么?他怎会来这种小茶楼?”赵成和想不通,换做是自己又岂能看上这茶坊?
李兴贤脸色难看,“我怎么不知道,总之遇上他管这份闲事,咱只能自认倒霉。”
赵成和立马认错,“只是一些小事罢了,何至于闹到府衙劳烦大人,我认错便是了。”
李兴贤被他抢了先,心中颇有不悦,紧跟着便向杨争流道了歉,“对不起,杨兄。”
赵成和虽心有不,但碍于容慎的身份也只能装模作样的作揖行礼,“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