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祁王府,明月居。
墨瑶华刚刚被绿意请过来,心中忐忑不安。
在尚书府出事后,尉迟霁月一直未找她,今日是第一次。
尉迟霁月正襟危坐,蹙着眉头,“庶妃,你就不能安分守己些?”
墨瑶华假装不懂,“王妃,不知妾做错了何事,让您动这般大的气。”
尉迟霁月怒问,“外面的风言风语,你全然不知?你娘家也没给你消息?”
她倒是早就想找墨瑶华,奈何楚玄寒故意提起,他已去梧桐苑狠狠训斥过。
后续她也让倚荷问过青花,确有此事,她只得忍耐下来,也免得惹他不高兴。
墨瑶华想轻轻揭过,“会试结束后,大家都在议论放榜,此事的风声不是已小了么?”
尉迟霁月冷笑,“怎么?风声小了你便能当作无事发生,本王妃也不能说你几句?”
墨瑶华垂着脑袋,“妾并非这个意思,妾还以为是风声再起,才惹得王妃大动肝火。”
“本王妃说不得你是吧?”尉迟霁月道,“那不说,明日随本王妃进宫,去给母妃问安。”
楚玄寒暗示不让她找墨瑶华麻烦,她为了宠爱可以忍着些,但绝不会真让墨瑶华好过。
她相信良妃即便身在宫中,对此应该也有耳闻,纵使没有,她入宫后也可以提起。
只要良妃知晓,墨瑶华便少不得被训斥,甚至还要挨罚,而楚玄寒也怪不了她。
原本便是他自己说,以后入宫问安要多带庶妃,她这也不过是按他的要求做。
墨瑶华立马跪下,“王妃误会了,妾真没这般想,王妃乃是主母,本就是可打可罚。”
比起见良妃,她宁愿被尉迟霁月责罚,如此事后还能找楚玄寒告状,博取怜惜。
可良妃的状她既不敢告,也知告了无用。
尉迟霁月眸色一沉,“你这么急切的辩解,是不想去向母妃问安?”
她本还觉得无法亲自责罚墨瑶华,少了些痛快,如今却在心中暗喜。
看墨瑶华这样子,也知她并不想面对良妃,如此一来反而让人更痛快。
尉迟霁月当即决定,以后要多带墨瑶华入宫,让她看自己与良妃婆母相处。
“没有,妾很愿意……”墨瑶华如何敢承认,更不敢找借口推掉此事。
尉迟霁月打发了她,“那回去准备着。”
“是,王妃。”墨瑶华这才起身行礼,“妾告退。”
她随后带着丫鬟婆子回了梧桐苑,一进厢房便拿凳子撒气,一脚踹开。
“该死,每次去都得让我下跪,她是死人吗?天天要别人给她下跪。”
吴嬷嬷伺候她在贵妃榻上坐下,“主子又没错,其实也无需下跪。”
墨瑶华咬牙,“她都要将罪名安在我头上,我不跪还等着她借题发挥?”
青花蹲下去给她捶腿,“是王妃逼人太甚了些,王妃一生气奴婢就觉腿软。”
“我不想入宫,你们可有什么法子?”墨瑶华已对巴结讨好良妃不抱任何希望。
既然她注定没机会入良妃的眼,便不去碍眼,还得受委屈,憋一肚子怒气。
吴嬷嬷还是那一招,“如今装病可还来得及?”
墨瑶华如何能看得上,“每次都用这个借口,你就不能再想些别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