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奴,你还有何话可说?”良妃怒斥,“墨瑶华,人证在此,你又还想如何否认?”
墨瑶华感觉天突然便塌下,再也无力辩驳,干脆两眼一闭装晕,想以此来逃避面对。
青花焦急的大喊,“不好,庶妃娘娘晕过去了,自从难产后,娘娘身子虚弱,时常晕厥。”
她既无性命之忧,以后定然还要跟着墨瑶华,现在为墨瑶华说话,更能得到信任。
可惜御医就在现场,别说墨瑶华只是装晕,即便是真晕,也未必不能把她弄醒。
御医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尽管墨瑶华拼命忍耐,最后也还是被迫“醒”了过来。
她匍匐在地,惶惶不安的请罪求饶,“妾知罪,妾是害怕责任,求良妃娘娘恕罪。”
“你真是丢尽祁王府的脸面,有祁王在,本宫是管不了你,便让他自己定夺。”
良妃本想惩罚墨瑶华,但又知楚玄寒的心思,不想为此真伤了母子情分。
再者说,这次是墨瑶华对她不敬,她不惩罚便显得委屈,楚玄寒对她会生愧。
为着在人前表现的孝心,他也得惩罚墨瑶华,对她而言这算得上借刀杀人。
墨瑶华不知她的心思,还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真这般重要,连良妃都不敢动她。
尉迟霁月也是同样,见良妃不肯惩罚墨瑶华,失望至极,但又不敢多说什么。
她只是再无心情陪良妃,不久后便起身告退,带着墨瑶华和一众下人离开。
出了长春宫,她不甘心的嘲讽, “庶妃,你真是好本事。”
墨瑶华得意忘形,还敢反击,“王妃,承让了。”
***
祁王府,明月居。
尉迟霁月一回来便在屋里疯狂砸东西。
她砸边砸还边骂,“贱人,该死的贱人,去死,给我去死!”
倚翠与倚荷在宫里未能跟进正殿,并不知内情,但也不敢相劝。
这个时候让她发泄心中火气才是头等大事,要不然大家都得遭殃。
她们仔细盯着尉迟霁月,以防她在砸东西时,不小心误伤到了自己。
尉迟霁月若是受了伤,这又在气头上,可就除了楚玄寒,谁都哄不好。
不过虽然不知内情,但随着她的骂声,她们也知是墨瑶华惹的她如此不悦。
屋里能砸的、能摔的、能踹的,全被尉迟霁月祸害了一遍,留下地上一地狼藉。
直到她把自己折腾累了,才终于消停下来,坐在贵妃榻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咬牙切齿,“墨瑶华,你莫嚣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真正将你踩在脚下。”
倚荷也没管地上的狼藉,过去为她捏肩,“主子乏了吧,奴婢给你捏捏。”
倚翠蹲在地上为她捶腿,“主子,气大伤身,都是奴婢无用,不能为您分忧。”
尉迟霁月怒气冲冲,“那该死的贱人,我都已成功在母妃面前拆穿了她,却……”
她简单说了下,“母妃也不知怎么回事,明知王爷对那贱人有心,自己还不惩罚她。”
倚翠反应极快,“王妃,奴婢猜良妃娘娘应该是故意为之,她若真惩罚,王爷只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