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解释,“我未提前与昭昭商议此事,便是知你担心,可能会否定这个计划。”
他其实一共布了三个局,其中宝华寺这个局,他自身是诱饵,用于引蛇出洞。
“夫君这是先斩后奏?”墨昭华倒是没生气,只是真为他的以身试险而担心。
楚玄迟拉着她的手,“是有这么点意思,如今木已成舟才敢相告,还请昭昭原谅。”
墨昭华佯怒道:“妾身若不原谅,夫君当如何?”
楚玄迟好声好气的哄着她,“昭昭怎样罚我都行,只要昭昭能消气。”
墨昭华撇了撇嘴,“夫君便是吃定了妾身不舍得罚夫君,才敢如此隐瞒。”
“昭昭……”楚玄迟轻叹,“我想早些解决此事,也免得辛苦雪儿总与他做戏。”
“妾身明白夫君的心思,只要夫君计划的周到,妾身再担心,也不会阻止。”
墨昭华并非没有大局观之人,又怎可能阻止他做应做之事,她只会全力相助。
“多谢昭昭的体谅,鉴于计划乃是理想状态,因此我还留了个后招,以确保安危。”
楚玄迟在南疆战场上不打无把握的仗,如今在这无硝烟的战场也尽量做有把握的事。
“哦?还有后招?”墨昭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夫君这般坏,故意吊妾身的胃口么?”
楚玄迟抱着她便要起身,“昭昭今日上山辛苦,且上榻歇息,我再好好告诉昭昭。”
墨昭华连忙阻止,“别,快放妾身下来,夫君的双腿如今还不能承受如此之重。”
楚玄迟已抱着她站起,语气带着祈求,“好昭昭,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可好?”
墨昭华表情凝重,话语严肃,“一次也不行,妾身最厌恶不遵医嘱的病人。”
“好,我听话。”楚玄迟知她对此事的看重,怕真惹怒了她,赶紧将她放下来。
墨昭华伸手,与他十指相扣的走向床榻,“夫君且忍耐些日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楚玄迟道歉,“对不起,昭昭,是我操之过急了,来日方长,我们还有一辈子时间。”
俩人脱鞋上榻,相拥着躺下,楚玄迟附唇在墨昭华耳边,将他的后招相告。
墨昭华听完两眼放光,“咦?竟还有一人?”
楚玄迟将食指覆在她唇瓣,“嘘……”
***
某座宝殿后面,是一个供奉着长生牌的佛堂。
了然大师盘腿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阖,一手拈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
墨昭华推着楚玄迟入佛堂,双手合十打招呼,“了然大师,别来无恙。”
了然大师睁开眼,起身行佛家礼仪,“阿弥陀佛,女施主来的格外勤快。”
墨昭华当即回了一个礼,“阿弥陀佛,信女还不够勤快,本该半年来一次。”
了然大师眼神清明,“女施主身份贵重,能做到如今这般已实属不易。”
他自是已知墨昭华的身份,皇亲国戚向来是去护国寺进香,极少来宝华寺。
而即便是去护国寺,也少有亲王妃一年去几次,一年一次已是诚意十足。
楚玄迟淡淡开口,“听闻大师对武学颇有研究,不知本王可有幸与您探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