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朝月影笑了笑,转而去为疏影把脉,唯有亲自把过脉,她才能真正放下心。
看过雾影与疏影后,确定他们已无危险,饥肠辘辘的墨昭华这才回了后院。
琥珀已将晚膳准备好,见她回来赶紧传膳,珍珠则去书房将楚玄迟请来膳厅。
这是墨昭华出生以来,第一次饿肚子,不仅吃的比平日多,而且还很香。
只是吃着吃着,她突然抬眸看向了楚玄迟,眼圈还泛红,眼里满是心疼之色。
楚玄迟被她看的满头雾水,“怎么了,昭昭?”
“妾身没事,夫君多吃些。”墨昭华并未解释,但明显没了方才的好胃口。
今日的晚膳实在太晚,用完膳楚玄迟便没再回书房,而是与墨昭华去了厢房。
房中无外人在,他便没再用轮椅,起身拥着墨昭华走到贵妃榻前坐下。
他对方才之事放心不下,“用膳时昭昭怎么了?可是有事想瞒着我?”
墨昭华声音闷闷的,“妾身今日第一次挨饿,才知夫君以前究竟有多苦。”
她在尚书府虽不得宠,可容清毕竟有娘家撑腰,她挨罚也不曾被断过吃食。
而楚玄迟自失宠后,在宫里便没少被欺负,去了南疆也因粮草不济,时常挨饿。
方才用膳时想到这些,她心疼的慌,只是有婢女在旁,她自该顾及他的面子。
楚玄迟亲吻她的额头,“没关系,都已过去,我有了昭昭,以后的日子都会是甜的。”
“慕迟……”墨昭华忍不住将头埋进他怀里,低低的啜泣起来。
楚玄迟轻抚着她的头顶,“傻昭昭,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的心疼?”
他很想知道,前世的自己到底为她做过什么,让她爱惨了自己。
可惜了然大师再三叮嘱过,天机不可泄露,窥探太多对她会有损害。
不过即便大师不提醒,他也不会多问,因为他不舍得再让她受那等苦楚。
墨昭华呜咽了会儿便不好意思的抬起头,下一刻楚玄迟便低头吻上她的眼睛。
他年幼尝过母妃的眼泪,年少时尝过自己的,后来又一次次吻去墨昭华的泪水。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为他落泪,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墨昭华鼻头与眼眶一样,泛着微微的红色,她羞涩又尴尬,“妾身是不是太娇气?”
楚玄迟眼底眉梢都是浓到化不开的温柔,“不是,昭昭只是太善良,对我心软。”
她若是娇气,便不会面对刺客毫不畏惧,清理伤口淡定如斯,手拿银针稳若泰山。
“慕迟……”墨昭华吻了吻他的唇瓣,“第三个局的结果如何?可有抓住萧衍?”
楚玄迟一愣,他还以为接下来要恩爱一番,不成想她话题转的如此之快。
他有种被戏谑的感觉,但她说到了正事,他又不好再逗她,只能留待安寝时。
“咳咳……”他轻咳两声掩饰尴尬,“他已逃走,但留下了七个活口,如今在天牢中。”
“可惜了。”墨昭华轻叹一声,“不过抓住了活口,定能问出些什么来,我们不亏。”
楚玄迟还算满意,“的确不亏,至少毁了南昭人的一个据点,其中人数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