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贴心道:“那王妃可要离远些,天牢狱卒下手狠,当心溅你一身血,脏了你的衣裳。”
“没关系。”墨昭华有意炫耀,“前几日父皇刚赏赐了不少绫罗绸缎,妾身正好拿来做新衣裳。”
楚玄迟与她妇唱夫随,“好,王妃记得多做几身,到时入宫换着穿,父皇瞧了定然高兴。”
夫妻俩一唱一和,紫嫣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墨韫却如坐针毡,因为这本就是说给他听。
楚玄迟与墨昭华越得宠,便衬的楚玄寒与墨瑶华越难堪,他这个暗中站队的人,自是脸上无光。
楚玄迟先做了一番戏,这才掏了块腰牌出来,“来人,拿上本王的腰牌,去趟宫里……”
紫嫣虽听不明白他们的炫耀,却知他活阎王之名,“不,不要,求御王殿下饶命……”
天牢她不曾去过,却在戏文中听过不少,那是真正的人间炼狱,手段残忍,她自知扛不过。
楚玄迟厉声道:“那还不速速招来,本王可没王妃温柔,耐性也有限,没工夫陪你在此虚耗。”
紫嫣瑟瑟发抖,“是奴婢推的庆少爷,还将其按在水中,也是奴婢偷偷扔掉了几味药材……”
她一方面是受过刑罚太疼,一方面是因为害怕,其实楚玄迟往这一坐,她就已经提心吊胆。
楚玄迟手搭在轮椅扶手上,手指轻轻的点着,“你为何要这般做?就因为与乔氏拌了几句嘴?”
紫嫣又开始说谎,“乔姨娘不喜奴婢,奴婢气不过,才想着利用庆少爷,灭灭她的威风。”
楚玄迟声音不轻不重,却自带威压,“为了这么点小事,便胆敢拿主子的性命开玩笑?”
“还、还有……”紫嫣继续找借口,“奴婢嫉妒她,她只是个洗脚婢,凭什么能成为主子?”
墨昭华冷笑,“你若真嫉妒乔姨娘,就该对父亲下功夫,而非对庆儿下狠手,要他性命。”
她很好奇,紫嫣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让其宁愿绞尽脑汁找借口理由,都不愿将兰如玉供出。
楚玄迟也不信紫嫣,“只是出于嫉妒,还不至于让她如此大胆,本王觉得她定然有所隐瞒。”
紫嫣已想不出其他的借口,只是否认,“奴婢没有……”
楚玄迟又威胁,“本王已见识过你的嘴硬,你的话着实不可信,还是需让狱卒前来审问。”
紫嫣说话已是底气不足,“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这话你自己信么?”墨昭华反问,“乔姨娘虽是妾室,但父亲厌恶她,根本没必要嫉妒。”
紫嫣又有了借口,“再不得宠也是姨娘,况且老爷近来又青睐于庆少爷,难保不会母凭子贵。”
墨昭华突然换了个话茬,“紫嫣,本是雅颂轩里的丫鬟,这名字乃是庶兄取自姹紫嫣红。”
她缓了口气继续道:“母亲和离后没几日,你便从雅颂轩调到蔷薇苑,贴身伺候庆儿。”
紫嫣听得发愣,不知她为何提这些,“这是老爷的意思,奴婢也只是听从吩咐办事。”
墨昭华转而看向墨韫,“敢问父亲,当初为何要将紫嫣从雅颂轩调到蔷薇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