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娓娓道来,“那人姓游,名为项明,不仅有一身好武艺,且头脑也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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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墨韫亲笔写的信被送去了御王府。
这是昨晚他的处理结果,紫嫣已被杖毙,以作杀鸡儆猴。
兰如玉被禁足三个月,罚半年月例银子,交给乔氏作为给墨庆华的补偿。
不过她并没认主谋之罪,而是让紫嫣画押了一份供词,承认自己是污蔑于她。
这份供词也一起被送去了御王府,最终兰如玉只落了个治下不严之罪,小惩以戒。
墨庆华不在府里,官员们今日又要点卯,墨韫无人可约,在府里着实无聊的紧。
于是他便在书房中闷头研究起了墨庆华被害之事,一点点回忆这几天的细节。
“孙昌,你去查一下,乔氏前几日可曾来主院看望庆儿,若来过为何又没能进来?”
墨韫记得墨昭华提过此事,说是乔氏进不来,可他并未下令不让她进来,许是说了谎。
不料孙昌却道:“老爷,此事无需去查,小的知道,是兰姨娘有吩咐,不让乔姨娘进主院。”
“那你可知她为何要这么做?”墨韫对孙昌深信不疑,当即便打消了对乔氏的怀疑。
“说是老爷厌恶乔姨娘,眼不见为净。”孙昌虽非管家,对这主院之事却比管家更清楚。
他顿了段又补了一句,“乔姨娘担心庆少爷,为了看一眼甚至下跪相求,可惜都没用。”
“这种事你为何不早与老夫说?”但凡换做旁的人说,墨韫都会觉得是在袒护乔氏。
“庆少爷落水,老爷大怒,小的便以为这是您的意思,若非您今日问起,小的也不敢说。”
孙昌只是墨韫的随从,而兰如玉却是解语花,他自是认为她传达的必定是墨韫的意思。
墨韫脸色一沉,“乔氏终究是庆儿的生母,落水当日老夫只是在气头上,才训斥了她几句。”
“许是兰姨娘误会了老爷吧。”孙昌也是听命行事,自然要把责任推到兰如玉的头上去。
墨韫拧着眉头不说话,兰如玉也是做母亲的人,又岂会不懂乔氏对墨庆华的担忧之心?
这分明是她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故意以他之名,若是墨庆华知晓,必然会怪他心狠。
看来墨昭华说的没错,兰如玉背地里与表面确实不一样,他这些年却只看到了她的表面。
“老爷,可是小的说错了什么?”孙昌见他一直不说话,不禁担忧,生怕刚才的话惹他不满。
兰如玉能在府里霸宠多年,连容清都争不过她,自己一个随从怎还敢将责任推到她身上去?
孙昌正要将责任揽过来,宁可自己受点责罚,也不要得罪了兰如玉,却听得墨韫开了口。
墨韫依旧眉头紧皱,“没有,你且在暗中好好查查,这些年如玉私底下是怎样的为人。”
“什么?”孙昌瞪大了眼睛,“暗查兰姨娘?”
墨韫怒目而视,“你跟随老夫多年,不懂老夫的意思?”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查。”孙昌只是惊讶于他竟会怀疑兰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