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藏着掖着,坦然说出自己对楚玄寒的厌恶,让楚玄迟能够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楚玄迟闻言,心下已安了不少,“那我们夫妻看法一致,以后便让人盯紧老六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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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南昭探子的尸体被放了下来,扔给野狗啃食。
同一天,春榜揭晓,考生蜂拥而去,挤破脑袋想在榜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榜上有名的人或喜笑颜开,或激动不已,而后离去,回去准备下个月的殿试。
落榜的人则或垂头丧气,或痛哭流涕,外地考生还得回客栈收拾行李,回老家去。
寒窗苦读十几年,为的便是这张榜,落第又得等三年,而他们的人生又有几个三年?
因此这次之后,会有人三年后再来,也会有人放弃,但三年后又会有新考生,生生不息。
容慎与墨胜华这种高门公子哥,自是不需要亲自来看榜,会有书童或者下人前来。
书童范古看完春榜,匆匆赶回辅国公府,直奔花厅,“老太爷,夫人,少爷大喜啊。”
“好,哈哈……”辅国公大笑,“容家世代从军,如今也有了文人,不再是重文轻武。”
钟离秀雅也在此等消息,闻言双手合十,喃喃自语,“谢老天保佑,谢祖宗庇佑。”
容慎坐在一旁,极为淡定,他对自己有信心,虽不敢保证拔得头筹,但金榜题名没问题。
辅国公不以为然,“这可是慎儿自己苦读来的,与老天和祖宗无关,是咱慎儿有本事。”
钟离秀雅笑容温婉的看向容慎,“是是是,慎儿历来便用功,如今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辛苦。”
范古作为容慎的书童,便也是亲信,与有荣焉,“小的恭喜老太爷,夫人,也贺喜公子。”
容慎不担心自己会落榜,但怕杨争流发挥失常,“杨公子榜上可有名,你可记得瞧过?”
“公子放心,小的看过了。”范古禀告道,“杨公子不仅高中,名字还在公子的前头呢。”
会试也有名次,第一名称之为会元,若有人在乡试与殿试中都为第一名,称之为连中三元。
其中乡试第一名称之为解元,殿试第一名则是状元,从古至今,连中三元则屈指可数。
容慎长长的舒了口气,“那就好,不枉他寒窗苦读,终于金榜题名,真正出人头地。”
范古又道:“小的还看到了黄公子,陈公子与苏公子等人的名字,他们都在公子的后头。”
这三位便是昔日在君悦茶坊,与容慎一起为杨争流打抱不平的同窗好友,由此可见范古细心。
容慎当机立断,“你让人去临江仙订个位子,明日我要与几位同窗好友和杨公子不醉不归。”
“是,公子,小的这就差人去,晚了莫说是雅间,怕是大堂都没位子。”范古当即出去。
钟离秀雅还惦记着容悦,“公爹,御王府那边可要让人去送消息?”
辅国公捋着胡子笑道:“无需麻烦,他们兴许比我们知晓的还更早些。”
范古很快便回来了,容慎起身,“且去书房伺候笔墨吧,我要写几个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