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赵成气得破口大骂,转而看向墨胜华,“墨贤弟,你不会也跑了吧?”
“我跑什么?”墨胜华强装镇定,“此事又跟我没关系,我当时可是一个字都没说过。”
他嘴上这般说,心中却也担心,真惹上了辅国公府,墨韫绝对饶不了他,又得训斥。
赵成和对他失望至极,“墨贤弟,你怎也如此?”
墨胜华却理直气壮,“我说的是事实,我如今也是好心才留下陪着你。”
容慎早已顾不上他们,在他们说话间,几人已扶了杨争流上马车,扬长而去,
赵成和的书童小声提醒,“少爷,他们已经走了,我们还要不要跟上去?”
毕竟是他家少爷害人受了伤,于情于理都得赔偿医药费,不去定然会坏了名声。
“你、你跟去,我先回府,有情况及时来与我说。”赵成和扔下书童便跑了。
“少爷,马车!”书童喊了一声,见赵成和停下来,才放心的跑去追容慎的马车。
他一个下人,不可能让少爷跑回府,自己却乘马车办事,哪怕追的再累也只能忍着。
墨胜见赵成和走了,便也离开,“他这当事人都走了,我们没必跟去,回府吧。”
容慎先一步赶到了医馆,黄义明几人的车紧随其后,唯有赵成和的书童还不见踪影。
他两条腿跑,自然是跟不上马车,尤其是在这紧急时刻,马车跑的又比平常更快。
可怜他一路追一路问,生怕把人给跟丢了,得不到结果,有事无法及时向赵成和汇报。
容慎焦急的等待大夫的诊断,看他把完脉便问,“大夫,他情况如何,可会有危险?”
大夫回答,“请莫要担心,这位公子身子弱了些,再加上失血,这才昏倒,并无大碍。”
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赵成和的书童甚至还在庆幸,谢天谢地,没有真闹出人命来。
大夫给杨争流包扎了伤口,又开了些药,仔细叮嘱一番,范古赶紧去拿药,顺便结账。
今日是容慎组的局,他自要负责,“你们回府吧,我带他回家,若有担心明日可来寒舍。”
黄义明问,“贤弟可知杨公子的家在何处?我好让下人过去打个招呼,也免得他家人担心。”
“此事我会安排,你们且放心回府。”容慎又叮嘱,“大家都喝了些酒,照顾好你们家公子。”
其他人的书童齐齐应声,“是,容少爷。”
容慎随后在其他几人的帮助下,将杨争流抬上了马车。
陈子昂先行告辞,“那我便先回去了,若有事可随时让人来找我。”
容慎与之告别,“好,恕不远送,路上小心些。”
苏陌与黄义明接着也先后离去,赵成和的书童这才安心的回府去禀告。
容慎紧跟着也带着范古上了马车,直奔辅国公府而去,眉头一直紧皱着。
杨争流遭此无妄之灾,他觉得难辞其咎,至今无法释怀,不知该如何补偿。
范古看了眼昏迷中的杨争流,“杨公子也太可怜了吧?被他们欺负还无力反击。”
容慎话语冰冷,“他们仗势欺人,早晚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