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墨淑华应下,“女儿以后定会在人前做足表面工夫,不让人挑出错来。”
她很羡慕墨昭华能得到文宗帝的青睐,也知表面做得好,容易得人心,自是愿意做。
薛氏并没看约帖,便问她,“约帖上可有说祈福多久?”
墨淑华也没注意,拿起约帖看了看,“住三天,再加上来回的路程,一共是五天。”
“那得收拾好些东西才行。”薛氏起身,“为娘随你一起回院子吧,免得你丢三落四。”
“谢谢母亲。”墨淑华辩解,“不过丢三落四可怪不得女儿,都是丫鬟们做事不够仔细。”
薛氏谆谆教导,“你虽有丫鬟伺候着,但日后也是要服侍夫君的人,有些事自己需得会做。”
“夫君不也会有丫鬟么?”墨淑华不乐意,“女儿可是官夫人,又不是嫁入什么小门小户家。”
薛氏耐着性子道:“淑华,你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很多事便不能交给丫鬟做,那是给她们机会。”
“丫鬟不就是伺候人的么?这算是什么机会?”墨淑华不以为然,“事都让我做,还要她们干什么?”
“上位的机会!”薛氏语气严厉了些,“你难道想让一个丫鬟变成妾室,与你分享自己的丈夫?”
“女儿明白了。”墨淑华想到了乔氏,“女儿学便是,不就是伺候自己的男人么,又非什么难事。”
薛氏有了几分伤感,“为娘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能明白就好,毕竟出阁后,说体己话的机会便少了。”
墨淑华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女儿又非远嫁,左右是在盛京,女儿常回家便是,母亲莫说的这般伤感。”
薛氏叹了口气没说话,别说是她高嫁,即便是低嫁,夫家就住对面或隔壁,也不是她想回娘家就能回。
女人这一生,哪有自由可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还要从子,全是身不由己,做不得半点主。
***
傍晚时分,户部尚书府。
墨家三父子一起用膳,兰如玉也在一旁。
墨韫对墨胜华横眉竖眼,“你就不能让老夫省点心?”
墨胜华辩解,“父亲,那真不关儿子的事,儿子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其实因着赵成和的事,昨日他已被墨韫劈头盖脸训斥过,如今是旧事重提。
墨韫越瞧他越不顺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与他们为友,别人如何看你?”
墨庆华突然开口,“父亲,您今日新教给庆儿的词,叫一丘之貉,此时是不是可用?”
“我与父亲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墨胜华厉喝,被兰如玉挑唆后,他有了危机感。
墨庆华垂下脑袋,委屈的道歉,“对不起,兄长,是庆儿错了,庆儿只是想学以致用。”
“不,庆儿,你没错!”墨韫竟维护起了他,“你也是我儿子,自然有资格插嘴。”
墨庆华真诚请教,“父亲,那庆儿方才用词可有不妥?”
墨韫很喜欢他这种好学的态度,“没有,你兄长这般,便会被当做一丘之貉。”
兰如玉瞧着这一幕,越发担心墨庆华会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