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知他已非怀疑,而是笃定,且随时能查出证据,慌忙跪下,“儿臣不敢,请父皇恕罪。”
文宗帝不怒而威,“你后院的事朕暂且不管,但你的差事若办不好,朕可不会轻饶了你。”
太子突然开口,“父皇,儿臣以为,后院的事该管时您也得管,这次五弟妹可是受了冤屈。”
楚玄寒低垂的脑袋,掩去了眼底的冷厉,他此刻对太子的厌恶,已然超过了对楚玄迟。
“老五媳妇无端被人嫁祸,确实是委屈。”文宗帝在意的不是墨昭华,而是楚玄迟。
太子又道:“五皇弟本就因着自己的身子,觉得委屈了五弟妹,如今自会觉得没护好她。”
一个堂堂七尺男人,先是给不了女人该有的幸福,后又护不住她,极为伤男人的自尊。
文宗帝作为男人自然懂,“老六,管好你的女人,你若管不好,便让你母妃好好替你管教。”
“是,父皇,儿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束。”楚玄寒感觉太子在针对他,却敢怒不敢言。
文宗帝随即便打发了他,“自己去找你母妃吧,你五哥五嫂那里,也需得安抚好。”
“儿臣遵旨。”楚玄寒跪着行了礼,这才退出了勤政殿。
“儿臣也告退。”太子行礼退下,快走几步跟上去,“六皇弟,请留步。”
楚玄寒离开了文宗帝的视线,语气便没那般友善,“太子皇兄还有何见教?”
太子话语温和,脸上还带着温润的笑容,“六皇弟莫要生气,孤这也是在帮你。”
“帮臣弟?”楚玄寒憋了一肚子火,嘲讽道,“那臣弟岂非还得设宴感谢太子殿下?”
太子好声解释,“你五哥没开口,并不代表他心中没气,孤挑明了说是为了让你明白。”
“所以这其实是五皇兄的意思?”楚玄寒早知楚玄迟站队了太子,他们互相帮忙也在情理中。
太子摇头,“那倒不是,是你五皇兄今日告了假,在家陪你五皇嫂,孤不希望你们因此产生隔阂。”
楚玄寒并不觉得他是好意,“臣弟谢太子皇兄的好意,若无别的事,臣弟该去长秋宫见母妃了。”
“去吧,得了空来东宫,孤再与你好好聊聊。”太子也不甚在意,他的本意也非真的帮他。
楚玄寒行了礼,迅速离去,一张脸阴沉的可怕,他如今很难维持经营了多年的兄友弟恭。
元肇低声问太子,“殿下这般说,祁王该误会御王了吧?那御王岂非要怪您挑拨离间?”
太子不以为意,“孤说过,是不希望他们因此产生隔阂,此事孤也会与老五说清楚。”
他话是会这般说,但对方要如何理解,就是他们的事,而且信不信也由不得他。
元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那是属下多虑了,殿下自然是一心为了兄弟和睦。”
太子信步闲庭,“先去趟寿康宫,向皇祖母问安吧,她向来最疼惜五弟妹。”
元肇应声,“是,殿下。”
太子又道:“这几天多往长秋宫送消息,尽量让良母妃身在宫中,也能关心儿子。”
元肇了然,“是,属下稍后便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