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到她先训斥,“何事如此慌张?丢尽了本宫的脸。”
丫鬟闻言立刻跪了下去,“长公主恕罪,是祁王殿下与墨家三小姐……”
她看似被丹阳长公主吓得当众说出些不雅之事,实则这却是有人要她将此事闹大。
“你说什么?”墨昭华故作花容失色,还提高了声音,“我三妹妹被祁王殿下玷污了清白?”
在场的人不可能全部去看好戏,但她至少也该让他们知道,今日有什么大戏。
尉迟霁月难以置信的低喃,“不可能,祁王殿下怎会与那个庶女……”
她以前嫉妒墨昭华,今日防着容悦,从未将墨瑶华放在眼中,可那人偏跟祁王殿下有了肌肤之亲!
墨昭华红着眼起身,“我妹妹在何处?快带我去,祁王怎能如此欺负于人?”
墨瑶华与楚玄寒的好事,别人看不得,她这个嫡姐还是有资格去现场观摩一番。
况且这个局并非只有他二人才是局中人,她若不去又怎么对不起墨瑶华的精心算计?
长公主狠狠瞪了眼地上的丫鬟,留下林驸马,自己带着丫鬟匆匆离开。
墨昭华立马跟上去,容悦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起身,挽上她的手臂。
尉迟霁月也想去看看,可她与墨瑶华非亲非故,这又是丑事,自是没人让她去。
墨昭华跟着长公主来到一个院子,进去便听到屋子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院子里站着一个人,正是锦秋,她手中抱着衣物,脸上挂着两行泪水。
看到墨昭华,她立时委屈的呜咽起来,“二小姐,咱三小姐的清白没了……”
墨昭华掩下心中恨意,摆出嫡小姐的气势,“我会处理,不会委屈了三妹妹。”
伴着轮椅碾压地面沙石之声,楚玄迟也被雾影推着进了院子,后面还跟着风影。
长公主想让丫鬟去敲门,听到声音回头,“老五,你跟着来作甚?”
楚玄迟又拿文宗帝做幌子,“父皇让本王与墨家小姐多亲近,本王觉得此时理应在旁。”
长公主不喜楚玄迟,未给他好脸色,“你难不成还怕本宫欺负了她?”
楚玄迟神色淡淡,“皇姑姑言重了,本王只是尽力按照父皇的要求做事。”
长公主心这才让丫鬟去敲了那扇有哭声传出的门,里面响起楚玄寒的声音,“何事?”
她忍着怒气,“老六,是本宫!”
墨昭华刚才那一嗓子,让宾客知晓了此事,明日整个盛京怕是都要议论祁王在她府上玷污人家姑娘清白。
屋子里的楚玄寒正拥着墨瑶华在榻上,她脸上带着**后的潮红,两汪眼泪配着委屈的模样,真是梨花带雨。
听到声音,楚玄寒眼中泛起得逞的笑意,假装惊讶的喊了声,“皇姑姑?”
楚玄迟故意出声,“六皇弟,你与墨家三姑娘是怎么回事?且出来说清楚。”
“五皇兄,你怎也来了?”楚玄寒给墨瑶华使了个眼色,起身穿上靴子。
墨瑶华往床榻的角落里缩去,双手抱住自己,再由楚玄寒将被子盖在她身上。
楚玄迟掩饰好本心,“墨二姑娘来了,本王自是也该陪着过来一趟,否则父皇又该念叨本王了。”
鉴于他多次提及文宗帝,如今在所有人看来,他对墨昭华好只是因为赐婚,而不是他看中了这个人。
没有在意的人或事便不会有弱点,没有弱点就不会给对手可乘之机,这既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墨昭华。
楚玄寒安顿好墨瑶华便打开房门走出去,“皇姑姑,侄儿与墨三小姐遭人算计,还请皇姑姑为我们做主 。”
“什么?算计?”长公主一听就怒了,“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本宫的府中算计人!”
楚玄寒谦逊儒雅的形象几乎骗过了所有人,不仅得文宗帝欢心,长公主也颇为喜欢他。
楚玄寒一脸怒色,“侄儿中午贪杯喝多了几口,有些头晕便来此歇息,结果一开门却闻到一股异香……”
他说进屋后闻到一股异香,身子燥热起来,以为是酒劲上来,想过去躺下休息却见床榻上已然躺着位姑娘。
原想离去,又听姑娘喊着难受,仔细一看面色潮红像是出了事,有意过去相助,不料浑浑噩噩间没能把持住。
听楚玄寒说完,墨昭华与楚玄迟对视了一眼,这怕是在设计将墨瑶华抬进府。
长公主拧着眉头,“你的意思是,你们都中了药,这才做出这等事来?”
“是,墨三小姐被丫鬟弄湿了衣裳,来此处等婢女取衣物,进来后闻到异香头晕且燥热,听到本王进来才求救……”
长公主一声令下,“来人,速速将府医叫来,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随后他们去了隔壁的屋子,墨昭华和容悦则进去看望惨遭算计,受了委屈的墨瑶华。
墨瑶华瑟瑟的缩在榻上的角落里,身上裹着被子,满脸泪痕,“长姐,我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