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违心的夸赞墨昭华,“五皇嫂真乃贤妻的典范,便是对皇兄的义妹,也能做到长嫂如母。”
楚玄迟故意提起当初的赐婚,“是啊,与王妃相处越久,本王对父皇的感激之情便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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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勤政殿。
院使一进宫便来拜见文宗帝。
文宗帝不急不缓的开口,“御王妃情况如何?”
院使行礼回答,“回陛下,王妃脉搏微弱,昏迷不醒,微臣却又诊不出病症。”
“你也确定不是中毒之症?”文宗帝怎么都觉得,是有人暗中对墨昭华下了手。
院使不敢保证,“以微臣的医术,确实未能诊出中毒,但也不能排除是臣医术有限。”
“御王反应如何?”文宗帝真正担心的并非墨昭华,而是已对她动了心的楚玄迟。
院使如实禀告,“殿下勃然大怒,厉声训斥了微臣,还提到了微臣无法医治他的双腿。”
“看来他对自己的双腿,至今无法释怀。”文宗帝是自己言而无信,上次分明已经松了口。
李图全记得很清楚,他曾说过等解决了南昭探子一案,便让御医真正为楚玄迟医治双腿。
结果距离那些个探子被斩首示众都快一个月,他却只字不提此事,李图全也不好提醒。
毕竟文宗帝若是真想让楚玄迟站起来,他不会忘记,若是不想,李图全提了便会让他生疑。
文宗帝生性多疑,最喜猜忌,他本就忌惮楚玄迟,李图全可不敢对楚玄迟表现的太上心。
院使倒是可以提此事,“殿下的腿疾若是再耽误下去,长时间未动,便会更难治愈。”
“你此前不是说即便耽误个三两年也能治么?”文宗帝心里还是希望楚玄迟能重新站起来。
他从未想过要楚玄迟的命,也没想过要个残废儿子,他要的只是楚玄迟不对皇位造成威胁。
“确实如此。”院使话锋一转,“但微臣也启禀过,耽误的越久,治疗越难,耗时会越久。”
文宗帝若有所思,“如今耽误了一年半,若让你治疗,需要多久方能让其重新再站起来?”
院使仔细想了想,“若只是重新站起来,至少需要半年,若要行动自如,那得一年时间以上。”
文宗帝沉吟片刻,“老五瞧着并无野心,又支持太子,如今还有了软肋,应是不足为惧,便治吧。”
太子乃是储君,支持他也不算是结党营私,若站队了其他的亲王皇子,才真正有助人夺嫡之心。
院使应下,“微臣遵旨。”
文宗帝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自己掂量着点,将治疗的时间至少延长到一年半。”
院使再次应声,“是,陛下。”
“御王妃的情况你多注意,可莫让她死了,那老五便又没了软肋。”文宗帝也怕触怒楚玄迟。
院使只能集思广益,“微臣回太医院便召集所有御医,若还是没头绪,微臣再将恩师请来。”
他的老师是位杏林高手,原本在太医院任职,年纪大了告老还乡,回老家研究疑难杂症。
“你办事,朕放心,去做吧。”文宗帝若不信任他,便不会说这么多,直接吩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