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愧疚的开口,“此事都是本王连累了小姐,本王会对小姐负责。”
楚玄迟问,“不知六皇弟打算如何负责?如今你正在议亲,可是要娶她?”
楚玄寒顺势道:“墨三小姐既给了玄寒清白身,玄寒自是该给她一个名分。”
长公主自己身为嫡公主,更为在意嫡庶,“名分?以她的身份也配?”
楚玄寒面露难色,“皇姑姑是觉得不该负责么?传出去岂非有损皇家颜面?”
长公主自信道:“本宫自能封了那些人的嘴,再者说,你也是遭人算计。”
楚玄寒说的大义凛然,“不管是谁算计,玄寒总归是委屈了墨三小姐。”
长公主不仅看不上墨瑶华,甚至怀疑她,“若是她自己所为,你也要负责?”
楚玄寒心知肚明,自然要护着墨瑶华,“此前不是已证明并非她所为么?”
长公主拿出做长辈的气势,“事情还未有定论,其他的事等有了结果再说。”
墨瑶华心里着急,计划已失败,再查下去可能会败露 ,对楚玄寒是没影响,可她却要背负骂名。
她悄悄看向楚玄寒,后者给了个让她放心的眼神,这眼神交流逃过了长公主的眼睛,却落入了另两人眼中。
墨昭华与楚玄迟都知道这两人早已有私情,乃今日的幕后黑手,自是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时光飞逝,眼看外面天色已暗下,公主府的侍卫终于押着个丫鬟走了进来。
她跪地求饶,“奴婢知错了,长公主饶命……”
楚玄寒眯了眯眼睛,“这不是引本王去小院歇息的婢女么?”
墨昭华与楚玄迟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这怕是给墨瑶华找来的替罪羊。
长公主厉声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贱奴对祁王殿下动了心思,借着伺候殿下用膳,换了烈酒让殿下醉酒,又事先在房中燃过美人娇,引殿下前去歇息,结果阴差阳错害了墨三小姐。”
侍卫已审讯过丫鬟,当即汇报调查结果,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这丫鬟未被允许进房间,并不知房中有人,只能含恨离去,后因药效发作而被人发现。
丫鬟头叩的咚咚作响,“长公主恕罪,奴婢再也不敢……”
楚玄寒怒而拍桌,“大胆贱婢,便是你玷污本王名声,害本王毁了墨家小姐的清白!”
长公主也怒发冲冠,只想尽快息事宁人,“事情既已查清,这等贱婢便死有余辜,立刻拖出去,杖毙!”
两个侍卫钳制着将丫鬟拖出去,只留下她惊恐中的哀嚎,“长公主饶命,祁王殿下救命,奴婢知错了——”
“住手……”楚玄迟正想将人拦下来再审,刚开口便被楚玄寒给打断了。
“多谢皇姑姑,迅速查明了真相,还了侄儿与墨三小姐一个公道。”
楚玄寒话音未落,外面已然传来了丫鬟的惨叫声,侍卫们正在执杖刑。
不过人终究是还没死,还有机会,楚玄迟想阻止,墨昭华却朝他摇了摇头。
墨昭华很清楚,即便楚玄迟能将丫鬟救下来,也未必能成功撬开她的口。
楚玄寒是一条隐在暗中的毒蛇,生怕暴露于人前,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可能冒这险。
这丫鬟不是有把柄,便是家中有人在他手上,届时楚玄迟问不出结果,反而还会得罪长公主。
楚玄迟不怕撬不开丫鬟的嘴,但既是墨昭华相阻,他便打消了念头。
外面丫鬟凄厉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除了杖刑之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一个侍卫随后进来,单膝跪下,“启禀长公主,贱婢已杖毙!”
长公主阴沉着脸,“退下!”
侍卫很快带着丫鬟的尸体离开,自有人来处理行刑现场。
楚玄寒旧事重提,“皇姑姑,事情已明了,墨三小姐既是无辜,侄儿理应负责。”
长公主看向墨瑶华,“她既已是你的人,你府中也暂无侍妾,便让她做这头一个吧。”
墨瑶华垂着头,看着乖巧,实则怒火中烧,若只是做个侍妾,她又何必费心算计,闹得人尽皆知。
楚玄寒还想为她争取,“皇姑姑,墨三小姐并非自愿,而是遭人算计,做侍妾着实委屈。”
“你乃堂堂亲王,即便是侍妾也得看出身,怎就委屈了她?”在长公主眼里,普通人家的庶女无异于婢女。
楚玄寒略显不悦,“皇姑姑,纵使无今日之祸,墨三小姐也足以为侄儿的侍妾。”
长公主阴沉的脸上有了怒气,“那你想如何,区区一个庶女,还想占了嫡妃之名?皇家的颜面不要了?”
别说是嫡妃,宫里那些女人哪怕只是低阶宫妃,也基本是高门世家的嫡女。
楚玄寒连忙否认,“以墨小姐的出身,嫡妃自是不可能,但侧妃……”
他与墨瑶华早已商议好,正妃之位要给为他提供助力的世家女,待他坐稳帝位,再为她筹谋后位。
长公主厉声打断,“她连庶妃都不配,你还想抬为侧妃,真当皇家没门槛了不成?”
庶妃都不配!
这五个字刺痛了墨瑶华的心,她与墨昭华只是同爹不同娘,区别便如此之大!
楚玄寒还想再劝,“皇姑姑,皇家自是有门槛,但也要颜面,否则遭人非议……”
他娶妃纳妾本不用经长公主同意,如今是为争取她支持,届时文宗帝那边才好办,否则也不会在此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