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乃是东陵的最高学府,入学条件苛刻,古往今来出了不少的国之栋梁,肱骨大臣。
不过国子监多是盛京人士,四大书院则在江南一带,天南地北的学子都有,入学要求也不低。
历朝历代,除了国子监便是四大书院的学子中举率高,因此越发引得学子挤破头颅往里考。
除了国子监与四大书院之外,也还有其他的书院,比如李兴贤他们几个所在的豫璋书院。
盛京城不大,却有好几家书院,豫璋书院本也不错,吸引了天南地北不少的学子来求学。
友人甲有了些醉态,“今年国子监的风头都被我们书院给盖了过去,只因出了个状元。”
友人乙道:“可不是,这么多年来,状元基本都出自国子监,四大书院都只能争榜眼探花。”
有人丙冷笑一声,“是啊,偏偏今年我们书院竟然还出了个状元郎,可不得大出风头么?”
晏城喝了口酒,“我们院长确实有眼光,也不枉他给杨争流垫学费,白送书都要将人留下来。”
李兴贤道:“容慎殿试的成绩也很不错,宫中有消息说陛下考虑了许久,都无法从中做出抉择。”
友人甲奉承,“李兄不愧是淑妃娘娘的本家,连宫里的消息都这般轻松得到,以后必能平步青云。”
友人乙不甘人后,“是啊,李贤弟到时高升,可莫忘了拉愚兄一把,提携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李兴贤逢场作戏,“好说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们仕途走得好,我自然也多了个帮衬。”
墨胜华眼珠子溜溜一转,“这可就有意思,容慎与杨争流交好,结果却反而他抢了状元。”
“咦?”友人丙若有所思,“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若没有杨争流,那容慎自然就是状元。”
墨胜华眸色阴沉,“你们说容慎会不会因此对杨争流怀恨在心,日后在仕途上给他使绊子?”
李兴贤冷嗤,“以容慎的家世与背景,他若真出手,杨争流这等庶民之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
友人甲点头,“可不是,太后,德妃,辅国公,世子,大将军,随便拎出来一个,我们都不敢惹。”
墨胜华看向晏城,“晏城,我记得你与杨争流似乎有几分交情,你找个机会给他点提醒,防着容慎。”
晏城不愿意,“这不太好吧?”
墨胜华还想骗他,“怎么不好了?这是好心提醒。”
“是吗?”晏城拆穿他的心思,“可我怎么觉得这是在上眼药,乃离间计呢?”
墨胜华质问,“那你是想看到他们联手对付我们?所以连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把握?”
“我没有。”晏城辩解,“只是杨争流不像是这等小肚鸡肠的人,未必会找你们麻烦。”
“怎么?他中了状元你就想巴结了?”墨胜华激他,“那你去告状吧,就说我们在算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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