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之前墨韫便很在意容慎的情况,总想着自己的儿子能超越对方,和离后也依旧如此。
“是,老爷。”孙北娓娓道来,“今夜少爷应李兴贤少爷之邀,去临江仙酒楼庆祝登科之喜……”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低垂着脑袋,将事情的起因与经过说了个清楚。
墨韫冷眼看向墨胜华,“所以是你算计新科状元与榜眼,被人听了个正着,你恼羞成怒惹事?”
墨胜华不敢承认,“父亲,不是这样的,分明是他们仗着家世好欺人太甚,儿子才会气不过……”
兰如玉也帮腔,“是啊,老爷,这哪里是胜哥儿的错,您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净帮着外人说话。”
“他疼糊涂了,你也糊涂?”墨韫怒道,“若非他背后算计于人,容慎怎会来找他?他能摔下楼去?”
孙昌忙打圆场,“老爷,姨娘,现在不是论对错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治疗少爷的腿,可不能再耽误了。”
既是墨胜华主动惹事,而孙北是极力劝阻,那便不是孙北的错,他安心了些,管家之位还有希望。
墨胜华苦苦哀求,“父亲,儿子这条腿若是真废了,仕途便再无希望,这辈子可就彻底毁了啊。”
兰如玉伸手就去拉扯墨韫的衣袖,祈求道:“老爷,求您帮帮胜哥儿吧,他的腿可不能废啊。”
“罢了。”墨韫分得清轻重缓急,暂时不与之计较,“孙昌,速去备车,老夫去趟祁王府。”
“是,老爷。”孙昌转身便出去吩咐下人。
“儿子多谢父亲。”墨胜华松了口气,墨韫去找楚玄寒,他便多了分希望。
兰如玉屈膝感激戴德的行礼,“妾也多谢老爷的大恩。”
墨韫没理会他们母子,起身带着孙昌出了厢房,紧皱的眉头始终不曾舒展过。
他去偏院上了马车,很快来到祁王府外,门房相告,“墨老爷,我们王爷还未回府。”
墨韫有些急切,“那你可知王爷如今身在何处?”
门房自是不清楚,“小人不知,此事需得问上面的人。”
墨韫神情严肃,“那麻烦你帮忙去问问,老夫有十万火急之事求王爷。”
门房先放他入府,“小人着人去问问上头的人,还请墨老爷进来稍等会儿。”
墨韫由下人带去了偏厅等待,没多久便看到那个下人匆匆进来,忙问,“如何?”
那下人回答,“实在不好意思,墨老爷,上头说王爷在外应酬,有事还请明日再来。”
墨韫急着给墨胜华求医,自是要早些见到楚玄寒,便又追问道:“那可知王爷何时回府?”
下人态度恭敬的道:“王爷应该会很晚归来,而且王爷极有可能醉酒,墨老爷无需在此等候。”
话已至此,墨韫也不好再勉强,“行吧,那能否借个笔墨纸砚,让老夫给王爷留封亲笔信?”
“墨老爷请稍等,小的这就去准备。”下人随即便去准备了笔墨纸砚,让墨韫写了封信。
墨韫将书信晾干后装入信封,这才递给下人,“麻烦在合适的时候交给王爷,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