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的双腿既能治好,以后无需坐轮椅,那对于这点旁人自不可诟病,只是他并无此心。
李图全犹豫了下才接话,“御王辅佐太子,兄友弟恭,共建东陵的未来,亦是一段佳话。”
涉及到储君的废黜与新立,这便是政事,他作为宦官,不可干政,这话其实也可不接。
只是他又想为楚玄迟表明无心帝位的态度,而且以他的这番回答来说,也算不上是干政。
文宗帝闭上眼睛,“如此是不错,只是这老大野心不小,太子又至今无嗣,着实让朕担心。”
李图全顺势将话题扯到太子身上,“太子殿下身子羸弱,子嗣艰难,也是没法子的事。”
文宗帝轻叹一声,“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朕先静观其变吧,老大莫太过分即可。”
太子太过仁慈了些,文宗帝希望他能多历练,晋王上赶着给他做磨刀石,也不全是坏事。
***
下午,祁王府。
楚玄寒从长公主府归来,直奔书房。
他在长公主府便得知了楚玄迟又立了功的事,妒火中烧。
因着身在别人府上,还有其他人在,那不是自己的人,他不便发火。
于是他一直忍到如今回府,而跟在他后面的冷延与冷锋都大气都不敢出。
入了书房楚玄寒便怒道:“老五这次又出尽了风头,父皇大张旗鼓的赏赐。”
楚玄迟人都还在外面,宫里的赏赐已到,因着文宗帝故意为之,还闹得人尽皆知。
冷延倒是佩服楚玄迟,“御王殿下有先见之明,坏了南昭贼子的计划,陛下自是高兴。”
楚玄寒冷声反问,“那你们怎一个个都想不到这事?否则也不至于全便宜那个废物。”
冷延立马跪下请罪,“都是属下无能,未能想这么多,让主子失了机会,还请主子恕罪。”
冷锋则跪的心不甘情不愿,“主子,属下只是护卫,并非谋士,这应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吧?”
冷延闻言惊讶的侧目看了一眼,这还是平日里那个只会对楚玄寒阿谀奉承的冷锋么?
他怎突然转性了?
竟还敢顶撞楚玄寒,连自己都不敢如此放肆。
楚玄寒冷眼看向冷锋,“你确实只适合当个护卫,稍微需要用点脑子的事,你便不知做。”
冷锋不服气,“主子,属下认为这是各司其职,不该越俎代庖,否则岂不是抢了谋士的饭碗?”
“冷锋,你何时变得如此能说会道?”楚玄寒也是惊讶又无法接受,一个人怎会突然改变?
冷锋未多做解释,态度还很硬气,“属下就事论事,若有得罪主子之处,还请主子见谅。”
楚玄寒怒发冲冠,将桌案上笔墨纸砚一并扫落在地,“滚出去,全都给本王滚出去。”
冷锋当即起身,对着行了个抱拳礼,“属下告退。”
冷延本想安慰楚玄寒几句,目光触及到他那阴鸷的表情,瞬间打消了念头。
楚玄寒如今正在气头上,定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还是识趣些,莫去触霉头。
他紧跟着起身,行了礼追着冷锋出去,“冷锋,我们且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