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有不少女子因着这般年幼便要生子,身子承受不住,生产时稍有不慎便失去了性命。
但十六岁确实是适婚的年纪,不议亲容易让人猜测,除非是像墨昭华那般,在孝期无法议亲。
“婆母。”周氏压低了声音,猜测的问,“您说亦非会不会是已有了意中人,所以才……”
“意中人?”钟夫人吓了一跳,“可她少与男子接触,平日里舞刀弄枪的,导致女伴也没几个。”
“那不就是一个女伴么?”周氏朝容悦的方向努嘴,“而凑巧的是,容家大少爷也即将弱冠。”
钟夫人没说话,只是看向了容悦的方向,仔细考虑起来,自家女儿到底会不会有这个心思。
此时的钟凌菲刚走到容悦身边,喊了一声,“嘉敏。”
容悦闻声看向她,立马咧开嘴笑,露出浅浅的梨涡,“钟姐姐,好巧呀。”
“可不是,这便是我们的缘分。”钟凌菲左瞧右看,“不过怎只有你一人?”
她猜容悦应该也是与家人一起来,那纵使容慎不在,钟离秀雅与容清总该来吧?
容悦回答,“娘亲与姑母在长乐宫与德妃姨母说话呢,祖父他们则去找同僚闲聊了。”
“你兄长今日没来么?”容慎还未任职,自然没有同僚,钟凌菲担心他身子有恙才没来。
容悦是有问必答,“来了,正在与八皇子殿下下棋呢。”
钟凌菲不禁好奇了起来,“容少爷找八皇子,那嘉敏不是该找嘉善公主?”
容悦撅起嘴,摆出一副吃醋的模样,“有表姐在,公主已经不需要嘉敏陪啦。”
“原是如此,嘉敏这是失宠了。”钟凌菲逗她,“不过没关系,你这不是还有我?”
容悦一把抱住她的胳膊,用脑袋亲昵的蹭了蹭,“还是钟姐姐最好啦,不会喜新厌旧。”
钟凌菲又打趣了几句,便换了话题,“对了,沐姑娘可是拜了容公子为师,跟他学作画?”
容悦点头如捣蒜,“是啊,哥哥还说雪儿颇有天赋,进步的极快,比起嘉敏来可要好得多。”
“那个……”钟凌菲试探着问,“不知公子还收徒么?母亲嫌我舞刀弄枪,希望我学些其他的。”
容悦想了想,“兄长应该可以一起教的吧?如此他们还能避嫌,免得孤男寡女还被人说闲话。”
钟凌菲大喜,“那请嘉敏先为我探探口风,若是可以,便给我个消息,我择日上门来拜师。”
“好的,稍后见到哥哥,我便问问他的意思。”容悦是巴不得沐雪嫣能多个知根知底伴。
“多谢嘉敏,那我等你的消息。”钟凌菲满心期待,恨不得明日便能去辅国公府拜师。
俩人聊了好一会儿,墨昭华与德妃他们也来了御花园,钟凌菲怕打扰他们,才告辞离开。
钟夫人见她回来,便将她拉到无人处,低声问,“亦非,你迟迟不愿议亲,可是有了意中人?”
钟凌菲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女儿若是说有,母亲会觉得女儿太过轻浮,丢了家里的脸么?”
“还真有!”钟夫人先查看了周围,确认无人才问,“那可是辅国公府的容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