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夫人怒瞪着墨瑶华,“看看,你好好看看,这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墨瑶华不乐意,“祖母,怎么连您也这么说,孙女的事您还不清楚么?”
墨老夫人正是清楚,才知道她势在必得,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入了祁王府。
她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烦,下了逐客令,“既然怀着身子,就好好在院里养胎。”
事情闹成这样,墨瑶华不愿多待,“是,祖母,孙女这就回芷汀阁休息。”
容清叹气,“瑶姐儿能入祁王府本是好事,又怀了皇长孙,可怎会变这样?”
墨昭华也给墨老夫人上眼药,“是啊,淑华妹妹的婚事暂时怕是得搁下。”
容清一唱一和,“好在她年纪小,可以再等两年,你若还未定亲,可就……”
“我记得大堂伯家有个姐姐,已行及笄礼好几年,但婚事至今未定下,如今岂不是更难……”
墨昭华故意欲言又止,据她所知,墨老夫人昔年妯娌不和,两人至今心结未解。
墨瑶华的事,必然波及到了那位堂伯家,保不齐哪一天老太太就杀上门来了。
当然,老太太若不来,墨昭华也会想办法让她来,必须给墨老夫人添点堵。
“作孽啊!”墨老夫人想到那位泼辣的长嫂就头疼,实在是以前没少吃亏。
墨昭华体贴的起身,过去给墨老夫人斟茶,“祖母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墨老夫人在她的有意亲近下,本就觉得她顺眼了许多,如今看她的眼神更为温和。
容清则在言语上抚慰,“是啊,婆母,动怒伤身,事已至此,您还是要看开些。”
初为人媳时,她虽性子冷淡,但也愿亲近老夫人,奈何没得到回应,这才放弃。
墨老夫人看着端庄大方的儿媳,想到她这些年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竟有些后悔。
为何当初没能好好对儿媳,对了,是自己受过婆婆的磋磨,媳妇熬成婆后便发泄。
可即便有了悔意,墨老夫人也说不出道歉的话来,只是长叹了一声,“哎……”
容清母女俩再接再厉,安慰了墨老夫人好一会儿,倒也把她哄得开心了一些。
不久后薛氏带着整理好仪容的墨淑华出来,没再闲聊,打过招呼便回府去。
墨昭华的戏也演的差不多,便以送她们出府为名,和容清离开了颐寿堂。
送走薛氏母女,墨昭华与容清回了晚香居,“难为娘亲了,要亲近祖母。”
“昭昭,其实我既已决定和离,你又何须费心费力的为我讨好你祖母?”
墨昭华勾勾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娘亲误会了,昭昭这并非为了娘亲。”
容清很不解,“那这是为何?”
“祖母看不上御王,一心想巴着祁王,但她若与三妹离了心,自然功亏一篑。”
墨老夫人前世也是帮凶,墨昭华又岂能让她好过,首先就要断了她的希望。
从去宝华寺接她的那天起,墨昭华就在给她挖坑,她也早已落入陷阱中。
这还不只是针对墨老夫人,墨瑶华也一样,墨昭华要斩断她所有帮凶。
前世墨昭华在意的人被杀,辅国公府被诛灭,此生的墨瑶华就该众叛亲离。
墨老夫人是第一个,墨淑华是第二个,接下来该轮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