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是打着问安的幌子过来,自然要见礼,否则赵氏出去就该说她不尊重长辈。
只是她行礼问安了,赵氏也没好话,“哟……这是来问安,还是来摆王妃的架子?”
赵氏的夫君官职比墨老太爷高,奈何儿子不争气,早已被墨韫给比了下去。
如今墨韫的两个女儿又得了皇家赐婚,飞上枝头,赵氏心里更是嫉妒的不行。
别人或许会嫌弃楚玄迟双腿残疾,可对她而言,一个亲王妃的头衔就够光宗耀祖。
墨昭华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大祖母何出此言,可是昭昭哪里得罪了你?”
赵氏阴阳怪气,“你们府里嫡女是御王嫡妃,庶女是祁王庶妃,又怎会得罪我?”
墨昭华故意刺激她,“昭昭已经问了安行了礼,便不打扰大祖母与祖母叙旧。”
她相信“叙旧”两个字能让赵氏跳脚,毕竟她们可是宿敌,而并非好朋友。
赵氏尖叫,“我与她可没什么旧可叙,我今日只要为我那可怜的孙女讨个公道。”
墨昭华明知故问,“堂姐怎么了?”
赵氏的孙女比墨昭华还年长些,长相虽说不上丑,但心气高,高不成低不就。
前几年她年纪小些,说媒的人还挺多,到了这两年很多媒人便不愿再上门。
上一世她生生耽误到二十多岁,最后给一个七品官做了填房,也算当上官太太。
赵氏站的累了,让丫鬟搀扶她去坐下,“大好姻缘都被你那好妹妹给搅和了。”
墨昭华祸水东引,“冤有头债有主,既是与三妹妹有关,大祖母不是该去找她么?”
赵氏欺软怕硬,“她如今怀着皇长孙,我可不敢,万一出事,我满门都得遭殃。”
墨昭华煽的一手好风,“原来大祖母是欺软怕硬,看祖母良善才敢来找晦气。”
“她良善?”赵氏趁机挑拨,“她这些年是如何对你与你母亲,你心里不清楚?”
墨老夫人原本还乐意让墨昭华为她出头,也省了她的嘴舌,闻言心咯噔一跳。
她还指望着墨昭华给楚玄迟吹枕边风,好助力墨韬升迁,又怎能让人挑拨。
于是她赶紧开口,“你有事冲我来,别将昭姐儿牵扯进来,昭姐儿快回院里去。”
墨昭华本也就是来看场热闹,顺便再添把火,自然见好就收,“是,祖母。”
琥珀意犹未尽,出了颐寿堂小声问,“小姐,您怎么还真走了呀?”
墨昭华举着团扇遮挡阳光,“狗咬狗,只要看几眼就够了,多了会腻。”
不远处,墨瑶华正在锦秋的搀扶下走来,见状又停下来,“她这么快就走了?”
锦秋近来挨骂的多了,说话越发的小心翼翼,“那我们还去不去颐寿堂?”
墨瑶华开口就是骂,“你是猪吗?这么蠢,她人都已经走了,还去干什么?”
她是怕墨昭华趁机火上浇油,把火烧到她身上来,这才不情不愿的出门。
珍珠也看到了墨瑶华,“小姐,三小姐过来了。”
墨昭华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主仆俩,“随她去,去了更热闹,就怕她不敢进去。”
琥珀不满的撇撇嘴,“自从三小姐得了名分后,府里是越来越乌烟瘴气了。”
墨昭华好看的眸子闪了闪,“确实,看来我得去找个清静地儿躲一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