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刚才竟然主动吻了他!
他震惊之中霍然睁开眼睛,“昭昭,你……”
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他作为一个男人,这种事怎能让她来主动?
“嘘……”墨昭华一张小脸红的如同滴血,伸手将指腹覆在他温软的唇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楚玄迟激动的将她揽入怀里,“我的傻昭昭,女子名声何等重要,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她是女子,如此主动,若是被人知晓,可是会被当做荡妇羞辱,名声扫地,对女子来说这是致命打击。
墨昭华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强有力的心跳,心无比安宁,“昭昭知道,但玄迟哥哥值得。”
楚玄迟感觉心里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烧的他浑身发烫,“真是个傻姑娘,我哪就值得你这般不顾一切……”
墨昭华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神温柔如水,话语却坚如磐石,“玄迟哥哥是卫国英雄,是忠臣良将,就是值得!”
楚玄迟很不想在没名分的情况下委屈了她,但此时早已情难自控,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昭昭……”
墨昭华柔声安抚他,“玄迟哥哥莫要有负担,一切都是昭昭心甘情愿,只愿君心似我心,不负如来不负卿。”
楚玄迟又吻了吻她的眼睛,“不,我要宁负如来不负卿,此生绝不相负……”
***
翌日散朝后。
文宗帝又去了勤政殿议事。
直到快晌午时分,才得了片刻的歇息时间。
殿内放着冰块却难消暑气,再加上朝中之事,文宗帝越觉得闷热难耐。
李图全贴心的倒了杯冰镇凉茶,让他降暑消热,他喝了口凉茶才舒服了些。
他正要再喝一口,却被李图全给拦下,凉茶虽好消暑,但不能连着喝。
文宗帝看着空落落的手,“也唯有你敢拦朕,换做其他人,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李图全将茶杯置于冰块之上,“只要陛下龙体能安康,奴才的脑袋又算什么?”
文宗帝瞥见他鬓角的白发,“这脑袋还是留着吧,年纪一大把就少操些心。”
得到了帝王的关心,李图全却淡定如斯,“伺候陛下是奴才的本分。”
文宗帝劝他,“你早前不是教了几个徒弟么?该享福时就好好享着吧。”
李图全这才应下,他作为宦官不能议论朝政,但楚玄迟的事还是能提一提。
于是他随后便转移了话题,“对于御王殿下,陛下如今可是放心了?”
文宗帝一直板着的脸这才好看了些,“这老五,确实遂了朕的意。”
李图全眼神微变,低下了头,“御王殿下已长大,昔年之事自能理解。”
“哎……”文宗帝感慨的长叹了口气,“朕的难处也只有你才能懂。”
李图全再抬头时表情正常,“可惜奴才再懂,也帮不上忙,只能陪您说说话。”
文宗帝抬手按了按额角,“这就已经足够,很多事朕唯有跟你说道说道。”
“陛下可是头痛症又犯了?”李图全赶紧上前,绕到龙椅后抬手为他揉按额角。
文宗帝患有头痛症,这些年宫里的御医,宫外的神医看了不少,始终不见好。
“都是被他们给气的,南疆战事吃紧,竟有人提议停战议和,真是软骨头。”
从早朝到散朝后,议的都是此事,文宗帝的怒火也从宣德殿一路蔓延到勤政殿。
李图全手指轻轻揉按着,“御王才离开南疆半年,他们便如此嚣张,难怪陛下头疼。”
文宗帝怒喝,“朕看他们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连曾被老五连破三城的事都不记得。”
楚玄迟在南疆十年,先收复失地,再反攻南昭,攻城掠地,打的南昭落花流水。
李图全的眸子迅速闪烁了一下,“殿下的腿若能好起来,他们就该闻风丧胆。”
文宗帝不悦的拧眉,“朝中真就没人了,南疆战事只能靠老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