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方面她也会多加注意,绝不能让容悦再早逝,上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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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便到了七月下旬。
辅国公府终于传来消息,银针已备好,墨昭华随时可过去取。
墨昭华迫不及待,当天下午便带着月影出门,直奔辅国公府而去。
容海得知她要来,特意告了假回府,双方见礼后,屏退下人去了书房。
辅国公端坐于桌案后,容海则去书架上取下一个木箱子,走到墨昭华跟前。
他将木箱打开,里面摆着许多细长的银针,“昭昭看看这针如何,可符合要求?”
昔日墨昭华的信中,对银针的要求做了详细描述,否则他无需花这么久时间。
墨昭华素手捻起一根银针,仔细查看,“很好,多谢舅父,辛苦您为昭昭准备。”
其实一般的银针也非不能用,只是用《素心要术》里所描述的银针,效果会更好。
这是为治疗楚玄迟所准备的银针,她自然想要最合适的,这才找了容海帮忙。
容海将木箱递给她,“满意就好,昭昭难得让舅父帮忙,舅父可不能让你失望。”
墨昭华接过木箱,再次谢过容海,然后爱不释手的把玩起银针,前世记忆汹涌而来。
她用这一手医术,可为楚玄寒拉来了不少助力,一个堂堂皇后,反倒更像是神医。
可惜《素心要术》记载的主要是医术,没有毒术,基本只能救人,而不能害人。
辅国公一直安静的等着,待他们说完银针的事,才提起了《**心经》的事。
“昭昭真乃天纵武学奇才,短短时间便突破了心法第一层,不愧是老夫的外孙女。”
容海一撩衣袍,在椅子上坐下,“爹这是夸昭昭,还是借着昭昭夸自己个儿呢?”
辅国公捋着胡须,“当然是都夸,我们家唯有你天赋不行,老四比你强太多。”
他有两子两女,其中之三都在盛京,唯有老来得的幼子容潇赖在西陲不肯回来。
容慎都快要议亲了,容潇却至今未娶,偏生辅国公奈何不了,这日渐成了他的心病。
容海怕辅国公提到容潇,又想起他不肯娶妻之事,惹得心气郁结,赶紧转移话题。
他拿自家儿子说事,“儿子是愚钝,不过儿子也有功劳,给您生了两个好孙子。”
辅国公欣慰的笑了,“俩小子是不错,一文一武,我们家也有望出个文状元。”
容慎考入国子监,靠的可不是辅国公府,而是他自小就文思敏捷,又肯勤学苦读。
容恒因着喜欢舞刀弄枪,辅国公便干脆把他送入军营跟着操练,他竟坚持到了现在。
墨昭华一边听他们聊,一边观察着辅国公,觉得铺垫了这么久可以展示医术了。
她关切的问,“昭昭瞧着外祖父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近来可是旧伤有发作过?”
辅国公一生戎马,受伤无数,军中条件又有限,留下了不少后遗症,病痛缠身。
容海回答,“前几日才刚发作过,今日的脸色已经算好了,前两日见到你得害怕。”
辅国公无所谓的道:“哪有如此夸张,比起当年战场上的凶险,这都不算事儿。”
容海心疼老爷子,“可当年您还年轻,如今多大年纪了,还能跟那时相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