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回答:“我也是同样的感觉。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人生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
“对啊,即使死了,周围的人也不会在意,就跟风一样散了。”
……更多的对话,无一不是自杀者在与其他自杀者的交流探讨中体验到了更深的对生命荒芜的空虚,找到了更多自杀的勇气,更如同找到组织般有了使命感,然后朝圣一样等着自己“实现”死亡这个伟大“人生仪式”的那天。
自杀者x说:“……我今天站在楼顶,和大家一起祝福xx,为她祈祷。她渐渐有了勇气,说很开心有大家送她最后一程。她闭着眼睛,在主播的引领下从楼上飞了下去,她张着双臂像在飞翔……好期待我的死法,大家也会送我的……真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
……
甄暖抬起头:“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像邪.教一样。”
她说:“这些就是确凿的证据了啊,他们还能怎么抵赖?”
“他们不用抵赖。”言焓回眸看她,奇怪地笑了一下,
“第一件坠楼案,他们观礼,用一个仪式‘庄严’地鼓励死者跳了楼;
第二件交通意外,他们帮想死的推销员找了个坑洼的路面躺倒,祝福之后站在高处一直看着他,给他做手势鼓励。他们没逼他,是死者留在那儿;
第三件煤气泄漏,死去的记者同样是在大家的目送仪式下吞了安眠药打开煤气……”
“这样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吗?”甄暖心里涌起一阵悲哀的愤怒,“虽然这些人想自杀没错,但suicide sound的行为明显是鼓励了他们。”
“要看法官怎么判了。”言焓瞧着她急哄哄的脸色,故意慢悠悠道,“但应该不会死,坐牢也不会很久。”
“怎么能这样?”甄暖生气极了。
言焓俊逸的脸上浮起一丝兴味,似乎对她脸上难得一见的丰富情绪感兴趣。
甄暖自然没注意到,心急地咬咬唇,想了想,立刻道:“第四件案子是割腕,有人给女高中生割腕了,这下是躲不掉的。”
“大家聚在浴缸边,给泡在水里的女学生一段仪式和祝福之后,割开了她的手腕。”言焓慢慢道,“但suicide sound的几位主播说,是第5位自杀者也就是游泳池的那位死者下的手。”
甄暖瞪大了眼睛,忙翻看手中的电台私信记录,可:“第4位死者割腕后,第5位死者虽然和大家讨论了这件事,但没人提到是第5位死者帮的忙。”
“是啊。”言焓稍稍眯起眼睛,“也没人提到是主播下的手。这块儿的证据是模糊的。”
甄暖怔忡了一会儿,问:“你呢,你怎么看?”
他挑挑眉:“我认为是主播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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