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时间,阮云征人已在香港。
就在众人以为问话要陷入僵局时,言焓冷不丁问:“你怎么会选在出发去香港的那天跑去十桉里泡温泉?”
这不合常理。
“孙琳定的。她去泡温泉放松。我想出差后有几天见不到她,就去看看。”
言焓随意问:“她叫你去的?”
“对,她告诉我她在那儿修养,有时间就去找她。”
“可她登记时用的□□。”
“什么意思?”
“她没让你去,是你找去的。我有两种设想。一、她偷情;二、她在躲你。”
从言焓的话,甄暖便听出,他完全把这个案件当单独发生的事件来处理,一丁点不受suicide sound影响。
阮云征张口结舌:“不可能。我们感情很好,她没理由躲我,更不可能偷情。真是她告诉我她在那儿的。”
甄暖不知阮云征是说真话,还是聪明谨慎。
言焓的话可以引申,如果是偷情,阮云征赶去就有冲动杀人的嫌疑;如果是躲他,说明两人之间不像外界看的那么幸福,矛盾很深,可能吵架途中杀人。
“警官,你们是不是怀疑我?”
言焓语气散漫:“有那么点儿。”
“因为怀疑我对我妻子有性.暴力?”
“恕我直言。”言焓手中的文件夹落在桌子上,不轻不重一声响,眼神微凉,“不是怀疑,是事实。”
“不。我想见一下给我妻子做尸检的法医。”
言焓手指捏在桌子边缘,有一瞬间没作声。
甄暖瞧见他沉默坚硬得像岩石般的侧脸,不解,死者亲属或嫌疑人提出和法医交涉,要求解释,这很寻常且符合程序。
可言焓这一刻似乎在……抵触。
但只是一瞬,言焓便松散地靠回椅子里,背对甄暖坐着,短发利落;半秒后,稍稍侧头,对身后的玻璃唤了声:
“甄暖。”
……
甄暖跑到审讯室,深吸好几口气才推门进去。
她到言焓身边坐好,从容地看向对面的阮云征。
他见法医竟是女的,有些出乎意料,随之而来是轻蔑和不信任:“你是法医?”
“是。严格来说,是病理学研究员。”
“哪儿学的?”
“宾夕法尼亚大学。”
阮云征停了下,问:“女人也可以做法医。”
“是。”她抬起眼眸,“还可以做得很好。”
言焓侧眸看她。
阮云征:“你给我妻子尸检,说她遭受了长期的性.暴力,我提出质疑。”
“好。”
“她并非遭受性.暴力,而是跳舞受伤。”他提高音量。
甄暖并不胆怯,也跟着提高嗓音:
“阮先生,跳什么样的舞会让大腿内侧伤痕累累,大腿外侧和小腿却少有重伤?”
阮云征面对这样的证据,仍是摇头:“不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