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来明玉,安排好孩子。
再让明玉去紫兰殿找胭脂,交代胭脂几句话。
胭脂有些诧异,凤药交代——胭脂万万不要在李琮面前露面。
但是要偷听李琮都说些什么。
胭脂答应下来,安排几个小宫女伺候,此时李琮在宫门处被几个大臣拦住说话尚未到紫兰殿。
胭脂出主殿拐个弯从边门进入侧室,躲在中堂屏风之后。
皇太后被打入冷宫后,皇贵太妃是后宫身份最贵重的女人。
但凡紫兰殿出去的,哪怕末等宫女,众人也给三分薄面。
胭脂熬到现在,已是紫兰殿说一不二的掌事姑姑,整个皇宫里也是有名有姓,不能开罪之人。
得了她的命令,小宫女尽力在太妃面前巴结,打点茶水毛巾,伺候得李琮舒舒服服。
他叫宫女都出去,只与自己母亲单独相对。
“求母亲帮帮儿子。”
太妃此时除了养老再无旁事,越发雍容,懒懒问李琮,“什么事?”
“特来求母亲助儿子铲除常云之。”
他阴狠的语气让屏风后的胭脂吓得一哆嗦。
太妃先是微微吃惊,转而淡然说他,“你们夫妻的事,哀家不知头尾,不过你若真不喜欢她,还她个休书就好,她父亲升任户部尚书,深得皇上信任。你何必惹她?”
“儿子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全拜那女人所赐。”
“你病中她常带你来宫中,伺候得很精心,为何这么说?”
“你该不会听了燕翎那小蹄子的挑拨吧。你离她远着点,那是徐将军八抬大轿抬入国公府的嫡妻!岂容你随意染指?”
皇贵太妃挺直身子指责李琮,“国公府是臣子不假,地位比你这失了势的六皇子可高得多,你别与他相斗,他现在有权有势,如今战局不明,若是胜了,回朝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皇上为显公平少不得处罚于你。”
李琮不吱声,片刻后从怀中拿出个纸包抖了抖,“这药不会马上发作,服用后几个时辰才慢慢疼起来,肠穿肚烂也是烂在王府,我会打点人验尸,一切与母亲无关,只求母亲把药放在她的茶水或点心中。”
皇贵太妃不答应,李琮跪下来,“儿子已了无生趣,娶的女人不喜欢,没了云之一来报仇,二来她带来的嫁妆颇丰,儿子想东山再起,需要大笔银子。”
“求娘亲,给个手谕,喊她过来。她在府里防备得太紧下不得手。”
皇贵太妃犹豫再三,还是叫小宫女过来写了手谕,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带上孙子孙女,哀家甚是想念。”
李琮赞道,“还是母亲大人思虑周全。这样一来,那碗茶她不喝也得喝。”
太妃目光一闪,不高兴地把那手谕向地上一丢,恨恨地瞧着自己儿子。
李琮捡起,一瘸一拐走到门口,喊人到王府送信。
这一局,他必要置云之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