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秦沐阳两人面对面坐着。
“先生有什么计划?”宇文泰先说话了。
“怕是此仇难报啊,但在下不甘心啊,”秦沐阳沮丧着脸。
“在下今日之富贵全仰仗先生而来,此仇必定要报,不过还需时日,”宇文泰道。
“有劳丞相了,起码知道凶手是谁就知足了。在下先休息几日,告慰内子亡灵后,在做打算吧!”秦沐阳打算先放一放。
“也好,从长计议较好。此刻不是报仇的时候!”宇文泰也起身告辞了。
秦沐阳几日都在料理于丽的后事,没有出门。贾簪却很好奇秦沐阳许久都不来,一日偷偷到了府上,却发现不对劲,听人打听才知道,这家人死了夫人。贾簪听了,也是愕然。
元善见正式登基了,纪明迅速告知了秦沐阳。信里面提到新帝年仅十一岁,继位后便改年号为天平。秦沐阳将此信给了宇文泰,自己暂时没有心思处理此事。
宇文泰看完信,默默说道,先生,可以帮你报仇了。连夜找到秦沐阳。
“先生,内子之仇可以报了,”宇文泰开门见山。
“怎么报?”秦沐阳还是情绪低落。
“今高欢另立新主,这招甚妙。何不借用?”宇文泰笑了笑。
“丞相的意思是重立新帝?”秦沐阳振作了点。
“正是,孝武帝于公于私都不应该再做皇帝了,我等从他这皇亲国戚中选个合适的任选,取而代之,”宇文泰眼神坚定。
“此法可行,在下以为,如高欢一般,可从孝武帝子嗣中选一人,太子元闵时值十三,便于丞相掌控,”秦沐阳觉得小的好。
“先生此言差矣,能够任人摆布才是关键,元闵此人我有所闻,不易对付。到时有一人适合。”宇文泰在脑海里搜索中。
“谁?”
“南阳王元宝炬。”宇文泰想到了他。
“他?”秦沐阳不解,元宝炬二十八岁了。
“此人天性懦弱,唯命是从,何乐不为?”宇文泰仿佛很了解元宝炬。
“那便好,孝武帝如何处置了?”秦沐阳很好奇。
“此事再商量,最好做的如同暴毙一般,”宇文泰已有对策。
合着古代的皇帝暴毙都是这样来的,秦沐阳心里烦着嘀咕。
“不过,倒是要给他一个警告,先把他幽禁起来,酒楼人多眼杂不便行事。”宇文泰道。
“我倒是有一个地方可以一用。”秦沐阳想到了柳燕的住所较为偏僻。
“说来听听,”宇文泰看着他。
秦沐阳便告诉其地方。
“今年的冬天大雪来的好早,”于倩看着窗外纷飞的雪片。
“倩儿,屋里来,小心着了风寒。”秦沐阳招呼道。
“嗯,相公,”自从姐姐死后,于倩便改口叫他相公了,经过这个两个多月的休养,身在恢复好多,但是胎儿小产了,没有半年是没有办法行房事的,于倩也没有在那么调皮了,对秦沐阳管的松了很多。秦沐阳则把贾簪也接到府里,住在倩儿原来的房间,秦沐阳和于倩则住在了另一个厢房,而那间房子则一直锁着为于丽留着。
“倩儿,你的手好凉,”到了火盆边,秦沐阳赶忙让于倩暖暖身子。
“相公,姐姐这下应该可以瞑目了,”于倩说道。
“是啊,只不过这样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秦沐阳气不打一处来。
“老天有眼,让他暴毙,罪有应得,”于倩恨得牙咯吱响。
“好了,不说了,总算大仇得报,”秦沐阳当然不会告诉她,宇文泰一手导演的好戏。
“倩儿妹妹,”簪儿进来了。
“簪儿姐姐,快来暖暖身子,”于倩少了很多敌意,若不是贾簪开导她,估计没有这么快恢复。
见两姐妹聊天,秦沐阳回到书房,想起了一首词,哀悼亡妻。写完便在书房睡了,于倩和贾簪看见半天不见秦沐阳出来,便进了书房,于倩给他拿了被子盖在身上。贾簪看见了这首词,便念了起来。
《忆于丽·十二月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
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