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不是此行的长官,不用事先准备,而圣上命我负责众人的安危,不多打探下西域的情况,估计出的阳关就别想活着回来了。”冷孝宽解释道。
“也是,也是,”李虎笑着说。
“要不然先让李将军尝一尝这葡萄酒?”秦沐阳道。
“好,来一壶。”李虎很是高兴。
秦沐阳吩咐小二来了三壶葡萄酒,一人一壶倒入杯中喝。李虎一饮而尽,秦沐阳和冷孝宽则细细品味。
“没有我朝的酒烈,涩味留舌,入喉之后,齿留香味,这酒有点意思。”李虎道。
“将军是识酒之人啊,”原以为李虎一口喝了,没想到人家还是很专业的。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秦沐阳又忍不住了。
“看不出来齐国公作诗之才真是令人佩服啊,信手拈来便是妙句。只是夜光杯、琵琶是何物?”李虎不是很明白。
“夜光杯乃琉璃盏,用于盛酒,而琵琶乃西域的乐器。”冷孝宽道。
“这样说来我明白了,喝着葡萄酒,听着琵琶曲,好诗妙哉!”李虎道。“不过二位对西域知之甚多,真是让在下开了眼界了。”
以后你的子孙才是厉害了,“见笑了将军,起码语言不通啊。”二人道。
“惭愧,只是知晓敕勒的语言,此番也是派不上用场了。”李虎道。
三人又喝了一会便回去睡觉了。
“去告诉首领,此番这些汉人有百人,带的货物很多,客栈人多眼杂不便行事,待出了阳关之后,进入柔然境内即可动手。”阚达育偷偷从门帘后看了看三人,然后对阚平的弟弟阚力道,阚力也瞄了一眼三人便走了。
阚平等三人便是被秦沐阳雇的向导,但此刻他如何都没有想到除了阚平其余两父子要置他们于死地。
次日早上出发,阚力没有见人,秦沐阳着急出发,便没有等他了,阚达育则说不舒服去不了。阚平则说道,“昨天不是好好的嘛?”
阚达育骗他说,“下午问你话的时候想是就不舒服了,连夜看大夫了。”
“那我去看看他吧,”阚平道。
“算了吧,先赶路,”秦沐阳等不及了。
“好吧,”阚平这才作罢。
秦沐阳李虎等人出发了,冷孝宽走到后面去殿后,回想刚才阚达育不自然的表情,加上阚平的反应,心里顿时多了一些戒备。
“大伙们,端起酒杯,此酒一喝,即刻出发。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秦沐阳道。
众人纷纷喝下了酒,便上马出发了。
往西北方向行得两日,便进了柔然境内。众人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着大漠边缘的风光,沙漠近在眼前,如水波纹状的沙地,如山般的沙丘,和中原的大山景象一样,只不过土换成了沙子,沙漠没有河流,至少目前没有看到。
没有河流也就没有了水,如果在沙漠没有水,那意味着什么,秦沐阳等人肯定都知道,因此驮着货物的骆驼喝了管十几天的水,路上则少量补水。而人则不可能如此,为了在天黑前赶到一处有水源的地方住宿,阚平等人带着大家寻找水源,否则队伍就会有危险。冷孝宽则注释着阚平等人的一举一动,万一水里下毒那可就麻烦了,但阚平一脸平静,不做作的行径让冷孝宽放松了警惕,或许自己想多了吧。
行得第五日,听阚平说前面再有两三日便可到达一个叫做伊吾的城市,人口众多,休整完毕往西走几日就到了高昌国境内,顶多七八日就可到达高昌城。秦沐阳等人心里则有了数。
当夜,阚平对秦沐阳说此地夜里会有狼群,小心防范,秦沐阳和冷孝宽一商议,秦沐阳、李虎、冷孝宽三人换着守夜,令将商人和士兵也是如此安排,点了篝火御寒,众人依次睡下了。
阚达育早早的就装睡了,他估摸着阚力差不多就应该在此附近了,这里狼群有时候会出没,借着这个借口他也在此干过两笔勾当。因此经过五日的跋涉,秦沐阳等人是人困马乏,此地地形也适合行动,只待阚力的信号了。
子夜,李虎带人守着,其他人都睡了。忽然一声不大的很像狼的叫声惊醒了阚平和冷孝宽,两人同时起来,却似乎没有见到任何异常,两人相识摇摇头便又睡下了。阚达育心里明白这是阚力的暗号,他已埋伏好了。观察了阚平和冷孝宽二人都睡了,李虎似乎也犯困了,阚达育继续耐心的等着。
过了一会,阚达育估计阚平和冷孝宽等人都睡熟了,悄悄爬起来,先去假意尿个尿,顺势将地上的篝火倒腾的要灭的样子,随后跑向了远处。
“嗷……嗷,”阚平这次听的分明,真的是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