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大哥被赶出侯府后,白凌薇心里惴惴难安,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当晚,踏着冰冷月色,梅子衿再次走进了白薇院,并难得的进了她的屋子。
白凌薇心里又喜又怕,正要亲自上前伺候他更衣,却被漠然挡开。
梅子衿回身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凉凉道:“如今屋内再没有第三人。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已料到过他会上门兴师问罪,可白凌薇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努力扯出一丝自然的笑意,故做镇定道:“侯爷,先前大伙在时,妾身已一五一十说得很明白了……今日之事,妾身真的不知情!”
似乎已料到她会继续强辩,梅子衿在她回话时,已是从身上掏出那封信笺,扔到她面前,冷冷道:“这封信笺是怎么来的?”
先前,白俊峰就当众承认过这封信笺是他自己为了编造谎言,临时伪造写的。
白俊峰虽然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可他常年流连青楼,天天与女子打交道,最会临摹女子的书法。
如今见梅子衿再次将这封信笺拿出来,白凌薇俏脸越发的苍白,哆嗦道:“侯爷,堂兄先前不是承认了,这信笺是他伪造写的……”
“既是伪造,他从哪里来的字迹样本?!”
梅子衿眸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神情越发慌乱的女子,神情难掩嫌恶,更有着深深的失望。
盛瑜给梅子衿写的情诗信笺,在梅子衿没在府里的时候,是白凌薇替他代收。
但梅子衿本就厌恶举动轻狂肤浅的盛瑜,所以,落在白凌薇手中的信笺,他并没有收回,皆是被她扣下。
也就是说,白凌薇是见过盛瑜的字迹的,并且手中留有她书写的样本。
所以,不用想,梅子衿都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但先前当着众人的面,他没有揭穿她,更没有给她难堪,皆是因为看在昀儿的面上,给她留了半分情面。
但不揭穿不代表他不追究计较。
而后来,看到她死心不改,竟是在白俊峰承认罪行后,还想着将水卿卿往火坑里推,颠倒事非黑白,要将水卿卿嫁给白俊峰,梅子衿心中对她更加的失望。
他原想再给她一次机会,私下里来问她,希望她坦白承认自己做下的腌脏事,可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矢口否认,如何不让他嫌恶痛心?!
冷眼看着白凌薇脸上一点一点的褪尽血色,梅子衿冷冷道:“今日之事,你我心知肚明——你好自为之吧!”说罢,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白凌薇如遭雷击,惨白着脸色惊慌的回头去追梅子衿,伸手攥着梅子衿的披风,失声道:“侯爷,你听我解释……那样本不是妾身给的,是堂兄自己在我的屋子里看到的……侯爷,妾身没有陷害盛瑜,没有啊……你要相信妾身,妾身辛苦为你生下昀儿,你为何不信我,却要去信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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