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识破,水卿卿也不再隐瞒,沉声道:“是的,我想知道,你与梅子衿之间,到底是因什么结仇?如此,以后你再让我做什么,我心里也能有数……”
‘结仇’二字,让面具刺客笼在面具下的冷峻面容僵住,埋藏在心里多年的伤痛喷涌而出,左手上早已好痊的伤疤又生生的刺痛起来,伤痛从左手伤疤处弥漫至全身,连带着他的心口都开始滴血……
“我没有名字……没有父母……更没有兄弟亲人……所以,你问我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
凄冷冬月下,面具刺客周身弥漫着深深的哀伤与悲痛,深邃的眸子失去了往昔的凌厉与冰冷,坚硬嗓音里泄漏出来微微颤音,竟是像极了一个无家可归孩子,可怜又无措,不禁让水卿卿心里一软,对这个前一刻还掐着自己脖子,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可怕刺客,竟是生出一丝同病相怜的怜悯来。
她又何尝不是找不到自己的父母亲人,一个人在这茫茫世间孤独闯荡,那怕被伤得伤痛累累,也找不到一丝慰藉与温暖……
然而,下一刻,面具刺客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厉,咬牙狠声道:“我与梅子衿没有仇,却有恨。所以我不会让他好过的。而你——”
他眸光定定的看着水卿卿,一字一句冷冷道:“与其好奇我是谁,好奇我与梅子衿间的仇恨,不如去好好想想,你孩子的生父、当晚落月庵后厢房与你一夜露水情缘的男人是谁!”
全身一震,水卿卿瞬间被面具刺客最后一句击中心怀,苍白着脸呆在当场——
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昀儿的生父?难道,知晓一切事情的他,竟是连那晚的那个男人是谁都知道吗?
夜风吹落院子里树梢上的积雪,落进她的脖子里,冰冷的触感,让呆愣住的水卿卿猛然间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早已没了面具刺客的身影。
呆呆在院子站了良久,直到身子冻僵水卿卿才回去屋去。
心绪紊乱的她却不知道,屋内的小喜早已不知在何时醒了过来,亲眼目睹了她与面具刺客的密会,更是听到了两人间的交淡……
而另一边,同样辗转难眠的还有梅子衿。
自是知道梅子衿已解清身上的寒痹之毒,三石欢喜不已,心中大石安稳放下。
三石原以为梅子衿会同样高兴,可端着茶水进屋时,却发现梅子衿一人独自站在窗下,面色凝重,并不见容颜舒展。
见此,三石心里不由涌上疑惑,正要开口问他所烦何事,梅子衿招手让他过去,沉吟片刻后,郑重道:“你即刻派人去西漠当日我去过的那个庵堂,找一找当日的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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