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青浦方才从这殿试的活计中闲下来,便因父亲同妹妹父女二人要往西南边关去,又需帮母亲操持家中繁杂事务来,虽是辛苦,却也乐得其中。
皇帝郦璟把父女二人叫进宫来交代了一番,嘱咐万事小心,叫青洛历练一番便尽早回京,遂是将二人一路送到了安泰门口,才回了紫宸殿。
“洛儿,莫要穿那么招摇,到时候惹了人眼,又要招了祸端去!”见自家女儿一身红衣,虽甚是飒爽,做母亲的却到底是担心。
“娘,洛儿长大了,哪里还能同小时候那般,您且休要再担心才是……”
“我莫要担心,你爹爹是个粗心的,你也不比叶子细致,这番你和你爹爹几千里往西南剑门关外,哪里便能叫我不担心了去?”父兄便非等闲之辈,白兰苕又哪能简单了去,“你爹平日里不管,许是你问起来也不知……”
“这图你且带上,其上朱笔所点,皆是你娘我名下的铺子,平日里我无暇打理的时候,便是兄长在管着,路上歇脚,这几家能保你父女安全。”白兰苕说着,从一旁匣子里取出一张巴掌大的帛卷来,“昨夜你哥与你誊的。”
青洛接过,收在袖中,复又从一旁捻起一块茶点来,笑着支吾道,“娘,那我同爹爹便出发了。”
“莫去谢你哥了,这些日子他亦是累的很,休要再吵他去。”便只这一会儿,做母亲的便已然用一旁的宣纸将糕点包好,递给了青洛,“拿好,免得路上贪嘴。”
将手上的护腕又系紧了些,青洛颔首,接过母亲递来的糕点包,出门同父亲牵马去了。
暮色昏昏,帘帷半卷,屋中灯烛通明,更见屋门轻掩,却不见屋中人。
—三江县?柳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