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她奋力补合屏障，被众人之力所伤，灵识掉落至大殿门外。

麒麟殿中，顾青衍的身体被一团火光罩着，萧湛则是不断给她输送灵力。

顾青衍的灵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不容她在犹豫，手中结阵，天地灵气尽归掌中。

“破!”一声娇喝，围绕大殿的阵法被顾青衍的灵识破去一个缺口，她一溜烟地走进去。

大殿的阵法瞬间合闭，进入大殿之中。顾青衍的灵识便慢慢恢复，受重创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难道，师尊的秘法一直留存在大殿之内?”顾青衍之前上淮山派，不过只是一个目的，得到师尊留下来了的秘法。

她在淮山数月，当时以为孟安辞，可能会私自把秘法藏在那个神秘的院子里。

大殿的主殿，除了上了年代的落枫祖师雕像没被破坏，其他的也看不出模样来了。

越过主殿，顾青衍走到偏殿，周围蛛丝成片，灰尘积满，地上有一串紫色流苏玉佩。

顾青衍的灵识慢慢蹲下，捡起那块玉佩，凑到眼前。玉佩刻有荷一字。

“师?师娘?”那块玉佩，是荷言师娘的随身玉佩。

当年无微师尊亲手为荷言师娘所刻，师娘一直随身携带，从未掉落。

想到此，顾青衍猛地站起来，一道风平地而起，片刻，又恢复刚才的模样。

“谁在哪里!”她的声音在偏殿回荡，无一人应答，顾青衍敏锐地感觉，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

风声徐徐，偏殿中有一尊小像，发出诡异的光芒，顾青衍小心翼翼走过去。

“咻——”

一支箭破雕而出，顾青衍虽为灵识，没有肉身，但那支箭若伤到灵识，灵识也会被伤。

顾青衍的灵识已然恢复鼎盛时期的仙力，不惧那一支箭，劈掌就把那只箭化为乌有。

原本以为是一支普通的石雕箭，顾青衍也没有多在意，而是走到石雕面前。

石雕的身着白衣，面上含笑，眉眼间竟像极了顾青衍的师娘——荷言。

“玉佩，石雕人像?莫非师娘并未身陨?!”对自己的猜测，顾青衍也摸不准。

观察四周，并无生人气息，除了令人怀疑的玉佩和石雕人像，安静得很。

正当顾青衍的灵识，在大殿中寻找蛛丝马迹时，麒麟殿里的“顾青衍”醒了，萧湛停止输送灵力。

看着她，空洞的眼神，没含半点情绪，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随时都有要暴走的可能。

“阿衍，静心。”萧湛知道面前的顾青衍行为怪异，却还是说了话。

“顾青衍”眼神没有波动，木呆呆地看着萧湛的脸，说她是“顾青衍”，不如说她是凤羽的灵识。

“顾青衍”似乎昏睡了几千年，再次醒来，面前的这一张脸，让她想确认是不是千年前的他。

清丽的脸上，迷茫之色尽显，小巧的鼻翼沾了异兽的血，显得妖艳无比。

纤细的手指微微抬起，触及到他的脸时，萧湛怔住了。

“阿…阿衍。”他轻唤，心跳加速，“顾青衍”把手放下，心中已确定：千年前的他，是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