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之花……”
牧轻舟呢喃一句奇怪的话语,道:“她死前,只给我留下这四个字,至今,我仍猜不出究竟是何意,我曾寻访不少高人,没有任何线索。”
“不世之花?”云缺皱眉道:“莫非是指花灵根!”
“不,青瑶的灵根十分正常,毫无异样,这一点经过很多人验证,连剑首曾经也查看过。”牧轻舟摇头道。
既然不是灵根有问题,云缺实在想不出究竟不世之花指的是什么。
也许,只是青瑶之母在临死前的呓语。
“伯母为何生完孩子会有怨念?”云缺不解的问道。
“以我猜测,或许是被某种力量侵染有关,而那股力量,应该来自青瑶,因为之前夫人她一切正常,身体康健,心情也向来不错,自从生下孩子后突然骤变。”
牧轻舟苦涩的道:
“我怕青瑶得知真相后内疚,所以一直骗她,说她母亲是因为我大意疏忽才难产而亡。”
身为人父,牧轻舟背负了如此沉重的负担。
宁肯让女儿恨自己,也不想将真相说出来,让女儿内疚一辈子。
云缺对这位岳父泰山肃然起敬。
男人,就该如此担当。
“青瑶后来又出现了什么问题。”云缺问道。
牧轻舟说自己父亲出手,才让牧青瑶活到现在,可见当时牧青瑶肯定出现过危机。
联想起儿时牧青瑶在侯府里奄奄一息的模样,云缺这才知道原来当时牧轻舟来侯府不是访客,而是求父亲出手帮忙。
“五岁那年,青瑶身上出现了奇怪的力量,整个人变得怨念极重,与她母亲亡故时十分类似。”
提及当年旧事,牧轻舟神色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惊悚。
“她不与任何人说话,不吃任何东西,强行喂下去还会吐出来,气息一天比一天微弱,我这辈子也忘不了青瑶当时那种绝对不属于五岁孩童的目光。”
牧轻舟仿佛极其不愿回忆当年那一幕,沉默良久才道:
“那是一种充满怨恨的目光,仿佛看到了杀父仇人,我从未见过那般沉重的怨念,哪怕即将被砍头的死囚,也不会现出那等目光。”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带着青瑶前往雁门镇,厚着脸皮求云长吉出手相助。”
“你爹不亏为阵道大家,看得出青瑶的问题出在神魂,于是布置了一座两仪封魂阵,将青瑶神魂中的奇怪力量封印,那孩子才得以好转。”
提及故友,牧轻舟脸上泛起笑意,道:
“为了救我女儿,你爹耗费可不小,他当时指着青瑶说,如果这丫头不给他多生几个孙子,这笔账就得我这当爹的慢慢清还。”
说罢,又是一声幽幽轻叹。
“可惜故人已逝,无人把酒,人生一大憾事啊。”
云缺听得吃惊匪浅。
他知道自己老爹厉害,没想到如此厉害,居然连神魂都可封印!
辞别了牧轻舟,云缺独自走在街头。
街上行人如织,热闹喧嚣。
可云缺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不世之花……不属于此世的花朵?不应该现世的奇花?”
云缺思索着此行牧府的听闻,对青瑶母亲过世之际吼出的那句不世之花,十分费解,且毫无头绪。
是将死的呓语,还是另有所指?
或许除了牧轻舟的妻子之外,无人知道不世之花的真相。
回到炼器铺,武大川的气息已经稳定,只是尚未苏醒。
他伤势太重,得修养很久。
炼器铺只有司若南一个人,没人照料,于是云缺将武大川带回了临时侯府,让丫鬟负责照看。
回家后,云缺又没看到老河的身影。
问过下人,得到了一个不寻常的消息。
老河在半月前离开,到现在还没回来。
莫非出事了?
云缺的眼角,没来由的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