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天子剑出!
「无锋。」
剑意涌动间,云缺以一式无锋,驾驭天子剑斩向了剑气冰墙。
轰!!!!!!
沉闷的轰击声扩散开来,十里之外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一些与侍剑堂相邻的山峰上,有几位长老直接走出大殿,惊疑不定的望向声音来处。
「侍剑堂出事了?」
「好浑厚的剑气余波!」
「谁敢在侍剑堂动手?」
陈词正在天泉峰大殿内喝茶,一声闷响惊得他手一哆嗦,茶水洒出半杯。
一名弟子快步入内,禀报道:
「长老,侍剑堂方向传来的响动。」
「去看看,是不是云缺弄的。」陈词无奈道。
自从李闲云入梦,宗门安稳了好些年,这次又开始鸡飞狗跳了。
这些山顶的长老毕竟相隔太远,看不到侍剑堂发生了什么,但侍剑堂内外的众多弟子却看得一清二楚。
在众人眼前,那面筑基境根本无法撼动的剑气冰墙,竟在云缺的一剑之下,出现裂痕!
裂痕先是一道。
接着变成十几道,几十道,直至数百道!
咔嚓咔嚓的细微响动不绝于耳,最后,厚达丈许的剑气冰墙,轰然碎裂!
立在大门口的那把下品法器飞剑,随之缓缓倒下。
一剑,破冰墙!
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冰牢执事与杂务执事几乎要把眼珠子瞪了出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可是侍剑堂长老亲手布下的剑气冰墙!
穷尽侍剑堂所有剑侍之力,也没可能一击就给击破!
相比之下,两名执事得出了一个令人无比恐惧的对比。
那一袭白衣的万蛇涧涧主,一个人,就能抵得上所有剑侍!
不!
不是抵得上,而是超过!
两名执事在震撼中缓缓后退,远离着云缺。
他们这才知道,人家能平推千鹤峰与百炼峰,靠的,可不止是万蛇涧的蛇妖。
白厌的脚步,就此顿住。
他始终没有回头,高高的白帽隐约晃动了一下,仿佛其内涌动着恐怖的剑气。
侍剑堂内外,变得鸦雀无声。
唯有大门处,云缺的白衣还在随着剑气余波猎猎作响。
「走。」
拉起寒娇,云缺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白厌在远处站了良久。
高手,有高手的孤傲。
既然话已经说出去,白厌自然不会再为难云缺与寒娇。
他不是个记仇的人。
因为仇恨这种东西,也属于感情,对白厌来说不值一提。
他只想找个强大的对手,杀掉自己,让自己早点解脱。
而今天,他隐约看到了一位未来的对手。
「很强的剑……或许,可以杀掉我。」
白厌沙哑着低语,嘴角渐渐翘起一丝弧度,看起来不知在笑还是在哭。
被领口所遮蔽的嘴角处,闪烁着一抹剑刃的锋芒。
那是一把剑。
一把穿过他整个头颅的剑!
天泉峰大殿,很快有弟子带回消息。
「回禀长老,的确是云缺所为。」
「没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陈词挥退了门人。
反正他又不是宗主,云缺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不来他的天泉峰就行。
带着寒娇返回滕云峰后,薛子仪众人迎了过来。
武大川已经将云缺前往侍剑堂要人的消息告知了大家,薛子仪急得直跺脚,打算再等一会儿,小师弟还不回来的话,她们拼着被责备也要去求师叔出面。
不料云缺很快就回来了,而且带回了寒娇。
众人都在燕国剑宫,互相熟悉,无需客套,都是自己人。
薛子仪贴心的帮寒娇选了住处,得知寒娇今后拜入
滕云峰,薛子仪高兴得手舞足蹈。
可算又来个人了。
滕云峰实在太荒凉,偌大的山顶,上百套房子,只住了几个人。
晚上的时候更加可怜。
人家其他山峰都是灯火通明的,唯独滕云峰,烛光几盏,不注意都看不出来,简直一抹黑。
当晚,李闲云意外的走出竹屋,抻了个懒腰,睡眼惺忪。
居然醒了。
当李闲云站定于山巅之际,远处,一道身着薄纱的曼妙身影御空而至。
童妙双到了滕云峰。
「师侄啊,弄些好酒好菜,今晚,要一饱眼福喽。」
李闲云轻笑着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