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云缺忽然惊醒。
眼前是绣着金线的帷幔,自己正躺在一张檀木打造的床榻上,屋子里摆设讲究奢华,寂静无声。
茫然的视线望向周围。
「家?」
云缺对这间屋子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云缺努力回忆着。
他觉得不久前,自己好像正经历着什么危险,只是想不起来了,好像有很多人,十分模糊,犹如一场梦。
「又做噩梦了……」
云缺无奈的笑了笑,想要起身。
头部扬了起来,身体却没法动弹。
「我的身体怎么了?」
云缺觉得奇怪,努力挣扎。
结果除了头部与左手之外,四肢丝毫没有感觉。
完完全全的废人。
嘎吱,房门被推开。
夏荷与冬梅两个贴身丫鬟听见屋里有动静立刻走了进来,侯在床榻两侧。
「侯爷醒啦。」
「天气闷热,侯爷要沐浴吗?」.
两个丫鬟脆生生的说话。
「扶我起来,先去走走。」
云缺平静的吩咐道。
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是位侯爷,不过患有重疾,骨骼酥脆,从出生便浑身骨头尽数碎裂,除了头部与左手能动之外,身上其他地方全部失去知觉。
吃喝拉撒,都需要下人伺候才行。
丫鬟将云缺搀扶到一张精美的轮椅上。
床榻边有一面铜镜。
云缺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瘦瘦弱弱,脸色蜡黄,气色十分不好。
也难怪,天生的残废,哪有什么好气色,能多活几年就不错了。
不过云缺看到了自己的眼睛与众不同。
左眼的瞳孔漆黑如墨,右眼的瞳孔苍白如纸。
一眼黑,一眼白。
这种瞳孔,俗称阴阳眼,是不祥之兆。
若非贵为侯爷,在街上要饭都没人施舍。
「不知还能活几年……」
云缺望着铜镜里虚弱的自己,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遗憾与惧怕,反而有一种奇怪的释然。
「侯爷肯定能长命百岁!」夏荷道。
「侯爷只要按时吃药,一定会有所好转的。」冬梅道。
两个丫鬟一边安慰,一边将轮椅推出屋子。
正当午时。
侯府里准备着午饭,后厨忙忙碌碌,下人们捧着各类食材来去匆匆。
一**日悬在天空,朦朦胧胧,好像罩着一层水气。
「天气真好呢!」
「侯爷应该多出来走走,不如吃过午饭去街上转转,听说城里来了个马戏班子,可有趣了!」
两个丫鬟兴高采烈的在院子里议论着。
云缺环视着宽敞的侯府。
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十分熟悉,可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奇怪的陌生感觉。
好像这里不是他的家。
轮椅上的,也不是他的身体。
我到底是谁呢?
云缺仰起头,望向天空的大日。
炽烈的光线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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