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个难得的贤内助。
别人说这话,云缺可能会信。看書菈
顾红鱼说出来,信你个大头鬼呀!
真成了亲,指不定谁是带孩子的那个。
云缺甚至能想象到这样一个画面。
顾红鱼仪态威严的坐在宗主宝座上指点江山,自己在后宅手忙脚乱的给一群娃娃换尿布……
猛地打了个激灵,抹掉
那恐怖的画面。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反正先稳住对方再说,什么一言九鼎八鼎的,云缺决定从现在起,不做君子。
九鼎也不要了。
「我就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君子!」
顾红鱼高兴的小跳了一下,原地转了个圈儿,裙裾飞扬间,备显妩媚。
「我想去你父母坟前上柱香。」云缺道。
顾红鱼立刻点头答应。
未来的女婿,给岳父岳母上柱香理所当然。
桃林深处,孤坟前,云缺认真的插好檀香,躬身一礼。
顾红鱼的神色流露出一丝悲戚,默默站在旁边。
云缺在坟前伫立了良久。
等香都快烧了一半,才轻声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顾红鱼听闻这话,神色微微变化了一下,道:
「伤势太重,回天乏术,不治而亡。」
云缺又是一阵沉默,没回头,望着坟墓道:
「睡在坟里,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孤独,会不会想要出来走走。」
顾红鱼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觉得此刻云缺的背影变得有些陌生。
云缺缓缓转过身,目视着顾红鱼,自语般说道:
「坟里,真的有人么。」
顾红鱼下意识的咬了下唇角,她回望着云缺良久,道:「你知道了什么。」
「随便问问而已。」云缺轻笑道,仿佛刚才是在开玩笑。
「你想知道的事,成亲之后,我会全部告诉你。」
顾红鱼毫不退缩的回望着云缺,没有半点内疚之色,沉稳得一如平常。
「包括你是子鼠这件事么。」云缺仍然在笑,只是笑容有些冷。
「子鼠?」
顾红鱼轻轻蹙眉,现出一抹疑惑,她很快恍然道:「天涯剑阁安插在宗门里的女干细代号,你怀疑我是内女干?」
「难道不是吗。」
云缺轻笑道:「天涯剑阁能帮你上位,能帮你完全掌控灵剑宗,这不是你的心愿么。」
「我的心愿,我会自己争取,用不着天涯剑阁施舍,我顾红鱼不屑与狼为伍!」顾红鱼傲气道。
「连活着的父母都能炼制成傀儡,又谈何不屑与否,真正的狼,必定出自狼群。」
云缺说话间手指一动,天泉剑直接架在顾红鱼的脖颈处。
顾红鱼没有反抗,而是现出一种遗憾中透着愤怒的目光,倔强的站在原地道:
「我虽然喜欢用手段,但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底线,我从来没杀过自己父母,你如果认定我就是女干细,那就杀了我,只要人头落地,我无法自愈,肯定会死。」
云缺的眉峰动了动。
从刚见到顾红鱼开始,到现在出剑,他一直在察言观色,观察着顾红鱼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连脸上极小的表情都没逃过云缺的双眼。
最后得出个结论。
顾红鱼,不是子鼠。
如果是子鼠的话,那顾红鱼的演技已经不能用登峰造极来形容,简直要走火入魔!
再如何精湛的表演,也该有迹可循,不可能如此逼真。
难道自己猜错了……
到底谁才是子鼠?
云缺茫然了一瞬,取出辰龙令的同时一把抓住顾红鱼的手。
他要用最后一个办法验证。
生肖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