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啊!太惨了!!!男女都有,衣服都没一件,睁着眼睛,死不瞑目!!走,我们赶紧走!换个地落脚!”赵屠夫说完就朝自家牛车走去。
林紫苏半死不活地歪躺在沙发上,能动的右手拿着“行刺“左手掌的“罪魁祸首”。
“簪子插头发这一头,要做的这么尖?!不怕把脑壳戳个洞啊!”金灿灿的金簪子,在灯光下非常耀眼,上面还点缀着红色、绿色的宝石。簪子造型是,一串花朵上面飞着两只蝴蝶。“蝶戏花簪?”
“看来是没事了,还有心情研究“凶器”啊!”沈香兰从抽屉里摸出一块巧克力,“看你精神头,巧克力也不用吃了。省着需要的时候,再吃吧。”
“哎,哎,哎。娘,我。。我。。头好晕啊!”林紫苏中指、无名指、小指这三根手指抓着簪子,用食指、拇指拉开腰包拉链,把金簪子放进腰包里。心里估算着,金簪子少说也有30、40两重,发了啊。前提是这簪子不是鎏金的,是实心的,纯金做的。
“你自己记得看时间。“沈香兰指着止血绷带。
四肢压迫止血,最少半个小时要放松一次,让血液流通,不可长时间压迫。
大伤口另说,光压迫止血没用,得手术止血,缝合、修补、手术电刀烧灼止血等。
里正的专属铜锣被敲响,让大伙拿上行李,继续赶路,赶紧离开这里。
林紫苏:。。。。。
沈香兰坐到驾驶位启动车子。。。。
林紫苏左手放在腿上,右手开车,脸唇惨白着,嘴里嚼着巧克力。
单手开车,不管是左手,还是右手,她都可以开车,没有不习惯。
让她难受的是,左手痛啊!还好天冷穿的多,其他地方没擦伤什么的。
20多分钟后,队伍停下。沈香兰让车上的人下去,透透气,不然车上转不开身。
拿出医药箱,把充气止血绑带取下来,拆开纱布,血混着云南白药粉在伤口上,很凄惨的样子。
簪子扎的伤口,不大,但是深。沈香兰把云南白药粉倒在伤口上,换上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收好医药箱,拿着带血的纱布进卫生间搓洗一会儿,就丢进折叠小桶里泡着84水。
队伍继续赶路,一个时辰后,落脚休息。
人心惶惶的,中间的大火堆,彻夜烧的旺旺的,驱寒、照亮、安抚惶恐的心。
有光亮,人的恐惧就不会无限放大,恐惧消散一些。
值守夜晚的青壮年们,今夜格外警醒,一有风吹草动,就起身查看。
林秋月、林紫苏一对倒霉姐妹,不出意外的被这飞来横祸,吓得一夜发烧,说胡话。
林紫苏烧的不是很高,38点1度,温水擦身,物理降温,灌了两大杯温水,体温就降下去了。
只是胡话不断,嘴里念叨个不停。上次被蛇吓到,也是低烧,没喂退烧药。
林秋月严重一些,梦中又哭又叫,反复发烧,好在温度不高。
杨氏第一次在房车过夜,想不到是照顾女儿一晚上。抱着女儿拍背,放开睡没多久就哭闹。
天快亮时,沈香兰坐在驾驶位上睡着了。
杨氏抱着女儿,坐在小床一边,也睡过去了。
林紫苏在梦里,她跑到警察局报警,警察局里空空如也。
她跑回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走在大街上,曾经车水马龙的街道,只有她一个人。
她跑啊跑,找啊找,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