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咬着唇瓣,将头埋在戚拙蕴肩膀上,觉得委屈。
才怪。
沈禾在心底忿忿的想。
因为我是小弟,能够对你无条件支持,所以你才觉得我是最亲近,最重要的。
监护人眼中的孩子,永远都是乖巧可爱的,只要听话就足够好。
沈禾大概是做小孩的完美样板,性子好,乖巧,但不死板,活泼的像是一只人间自我行走的小太阳,谁需要,就会凑过去送一份温暖。
可他不做孩子的话,是个大人呢?
如果知道他做大人是什么样子,戚拙蕴应该就不会这样说了。
沈禾咬着唇瓣,柔软粉色的唇瓣被他咬出白痕,深深凹陷。
他其实安静得过头,有些不正常。
好在现在的戚拙蕴也不正常,整个人完全浸入情绪中,不能察觉沈禾的异样。
沈禾也就不必在委屈的时候,为了不搞砸戚拙蕴的生辰,让寿星倒过来哄自己而强行调动自己的情绪。
戚拙蕴松手的时候,怀抱空空,让人失落。
如果可以,他实在是想将少年永远搂的怀中。
走去哪里都带着。
戚拙蕴想,世上没有比他的禾禾更能让人心动,让他难以自拔的,让他觉得满足的人。
没有比沈禾更好的人。
现在他修改这个想法。
世上没有比禾禾更好的人。
除了明日的禾禾。
他的**被添了把柴,还是那种,经年烧不尽的干柴,将他燎烤得难以忍受,烈火烹油。
他需要花费无数的精力,才能让自己忍耐这种折磨。
痛苦但异常的快乐。
戚拙蕴的神情好的简直有些洋溢。
他的愉悦,凡是主殿中的人皆能瞧得出。
虽说以往太子殿下与小公子在一道时,同样是满脸笑容,温和包容,与在对外人时是两幅面孔。
可今日的太子殿下情绪尤其外露。
这实在是不像运筹帷幄,沉稳威严的太子殿下,更像是个普通的青年公子哥,将自己的愉悦摆在了面上。
那副神情,几乎是在跟每个瞧见他的人,说:孤今日心情极好,从未好到过的程度。
戚拙蕴与沈禾一道吃完生辰小宴。
他一路陪沈禾到偏殿,瞧着沈禾偷偷瞥他的模样,唇角翘着:“瞧什么?哥哥今日生辰宴,觉得高兴,多笑一笑也不成么,禾大人?”
他“禾大人”的语调嗓音微扬,尾音轻轻似是有钩子刮人耳膜。
沈禾收回视线,一脸被冤枉的神情,口中嘟囔:“我哪有!我分明就只是看了两眼而已。生辰宴高兴当然要笑,我又没说什么。”
他说完,终于问出早就要问的问题:“哥哥是很喜欢吗?”
青年垂着眼睫,他眉骨高,眼窝深,漆黑的眸子更显深邃,垂下眼睫的时候,睫羽柔化他深邃的眸子,让他瞧起来,有种看情人般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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