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马上反驳:“没有。”只有他一个人不痛快,是他单方面的原因,算什么闹别扭。
沈禾被戚厌病这样一说,顿时觉得心虚。
他还以为自己掩盖的很好,戚拙蕴都没有看出来不是吗?
不过想到戚厌病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他又稍稍松口气,应该只有戚厌病一个人敏锐。
沈禾瞪着溜圆的眼睛,反驳道:“昨日太子哥哥生辰,我怎么会与他闹不痛快?”
戚厌病抱着胳膊,端详沈禾,若有所思:“就是因为皇叔昨日生辰,你今日一早便出宫,才更像闹不痛快啊。往年这种时候,你可从不会出宫的。”
别说太子生辰第二日出宫奇怪,光是这么早出宫便够怪了。
沈禾以往没什么要紧事,出宫寻人玩的时候,都要日头升高了才愿意出来。早上不论醒没醒,一定是要在床上赖一会儿才满意的。
沈禾生怕被戚厌病这家伙真分析出个所以然来,脑袋急转,抠出个理由:“我要忙着赚银子,当然要早些出来,来晚了你们要忙着读书准备秋闱,总不能耽误你们的时间。若是你后面考的不好,怪我怎么办?”
戚厌病一提到秋闱,脸就垮了,唉声叹气:“我也不想考的,柳峥与郑学则下场就是,非要押上我做什么?我就不是读书的料!祖母这便是强人所难。”
郑学则没理长吁短叹跟要了命一样的戚厌病,瞧着沈禾,眸子微微动了下,问:“小禾差钱?”
郑学则知道沈禾捐了四百两黄金,这么几年积攒的家当一下子送出去大半,但不至于这样急切于赚银子才是。
他们每月的铺子生意极好,便是就如此晾着不管,进账也不是笔小数目。
郑学则没有提这件事,很有他的保密原则。
沈禾摇头:“倒不是差钱,我眼下正闲着,当然要出来多多操心,银子嘛谁会嫌多嘿嘿。”
柳峥若有所思。
总觉得郑学则跟小禾之间,有什么事瞒着他跟戚厌病。
得找个机会,逮住郑学则问问。
柳峥觉得,他身为小禾的亲表哥,没有比郑学则差一档的道理,去关心一下小禾是正当理由。
思前想后,柳峥不得不将戚厌病也纳入这个计划。
他一个人八成无法撬开郑学则的嘴。
他们凑在一起,一通七七八八的说,还出去玩了一趟。
沈禾总算是放松下来。
他心情变得雀跃,心想只要忙着赚钱,谁还有空管暗恋那点儿事啊。
等他荷包鼓鼓,就带着银子离开京都,到时候没有戚拙蕴三天两头在他跟前转悠,蛊惑他产生不恰当的心思,他用不了多久就能忘掉这份不正当感情,重新跟他变回纯洁的兄弟情。
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忘掉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展开一段新的感情!
等他换个地方,去找个跟他一样弯的帅哥,现在这段感情就都是小事了!
沈禾的想法很丰满。
非常的丰满。
连心情都是昂扬的,与出宫时的忐忑低落心酸完全不同。
他觉得他已经重新恢复斗志。
然而回到东宫,一瞧见戚拙蕴,沈禾就发现,他太看得起自己调节情绪跟感情的能力。
马车还未到东宫便有人跟戚拙蕴报信,说小公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