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厌病得意的摇扇子,从桌上捻起一块桂花糕:“那还用说?本郡王出马,大理寺焉有不动的道理?”
郑学则笑了下:“大理寺素来与兵部不对付,太仆寺也总有是非,陈越斯乃是太仆寺卿,他亲弟弟借着他的声名做下的好事,大理寺自然得好生查一查。”
戚厌病拍手:“是这个理!”
戚厌病还笑:“我顺便请人去他们老家走一趟,陈越江这等嚣张的性子,在京都尚且敢为非作歹,在他的地盘,还不知道干出过多少恶事!”
沈禾舒服许多,他在心中盘算,送陈越江下狱后,陈越斯那边也不能放过。
反正都做到这份上了,当然越闹大越好,让戚乐咏那厮不痛快最好不过!
他在心中梳理关系,太仆寺卿是兵部那边的,戚乐咏想夺权,后期还要造反,兵权与车马是他必争取的,陈越斯就是他争取的人手之一。
干掉一个太仆寺卿,在藤牵着瓜拽一串出来,多一个是一个,最好让戚乐咏断条臂膀,损失重些,瞧他几年后还如何领兵造反!
不行,不能只他们几个小打小闹。
沈禾心一横,家中的家底儿就是给他用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沈禾扭头就去了国公府,对着自家爷爷奶奶哭,卖惨完掉头又去柳家。
沈禾自小没有被人欺负过,也从未到长辈跟前哭诉过委屈。
上一回让一群长辈担心的,还是在临江阁跟一群年轻公子打架的事。长辈们明眼看着,他们家孩子根本没觉得受到了欺负,反而很得意呢,哪有这次的委屈模样?
都回家来告状了,绝不可能是小事,必然是受了大委屈。
沈禾还想去宫中,最后想了想,还是不要给姨母添麻烦的好,已经在柳家告过状,去宫中白白让姨母担心一场。
戚厌病与郑学则也回家去动员关系,要整出点动静来。
不过他们回家动员一场,没有沈禾去哭两趟来的一半有用。
最先恼火的是老国公无疑。
太仆寺卿算是撞到他枪口上了。
老爷子连夜出门会旧友,一圈老友与从前的部下走完,原本还想着帮陈越斯一把的人熄了火。
柳家与武将那头交往浅淡,但柳家根深叶茂,思虑的比老国公更多更深,倒是没弄出多大的动静,只是转头写了信,递出京都去。
这些暗中的动作沈禾是不知道的,他最先知道的是陈越江被关在大牢中,两天后就有大理寺专门派人上门来,与沈禾说陈越江招了,认罪,并要将偷盗所得银两赔付给他,连带着损失一起,一大箱银子抬进了沈禾的小宅子里。
上门的时候,戚厌病几个都在,正在对放榜翘首以盼。
沈禾看着箱子里白花花的银子,忍不住露出个笑脸来:“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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