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陈叔坚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秭归保持克制,只要荆州水师不主动进攻,那么我们也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来年来说。”李荩忱沉声说道,“秭归距离夔门近,距离江陵远,继续对峙下去对我们更有好处,倒要看看萧摩诃和陈叔坚能够坚持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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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之中,灯火昏暗。
相比与外面张灯结彩的气氛,这里未免有些冷清。
李荩忱看着从前线送回来的战报,眉头紧皱。这个时候的巴蜀绝对经不起一场大战,经济建设刚刚起步,尚且需要足够的时间,而且战船、霹雳车等等器械的生产也没有到足够数量,李荩忱并不是不敢打一场局部的歼灭战。
这种局部的冲突实际上是用不了多少钱财的,更重要的是一旦打胜了,往往缴获的金银财物和粮草就已经足够弥补使用掉的。可是李荩忱必须要考虑另外一种更坏的情况,那就是这一战从歼灭战变成了击溃战,这就意味着不会再有充足的缴获。
当然如果情况再糟糕一些就有可能战败,届时水师会大伤元气,作为以后李荩忱进攻江南的刀锋,水师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意外,否则就是给南陈更多的喘息机会。
李荩忱当然也知道陈叔坚和萧摩诃为什么会态度愈发强硬,显然来自南陈朝廷的压力迫使他们必须也要采取一些措施来证明自己,但是李荩忱并不觉得他们有勇气直接在这个时候开战。
毕竟李荩忱也不是没有准备的,大军和新的水师战船正在源源不断的在白帝城集结,同时襄阳那边裴子烈也已经摆开了阵势,如果萧摩诃真的想要进攻秭归的话,就要等着面对两面受敌。
李荩忱不得不承认,当历史已经被自己改变的面目全非的时候,自己也无疑正在失去对历史的掌控。
“夫君,歇息一会儿吧。”一双手悄然放在肩膀上,乐昌低声说道,“你已经在这里坐了几个时辰了。”
李荩忱叹息一声,攥住乐昌的手。
女孩的手冰凉,微微颤抖。
“要打仗了么?”乐昌涩声问道。虽然已经是李荩忱的王后,但是毕竟她是南陈的女儿,双方真的要打仗,乐昌还是很难受的。
“这一战,某不想打,至于萧摩诃和陈叔坚怎么想,那某就不得而知了。”李荩忱沉声说道,“现在正值冬日,本来就不是大动干戈的时候,他们想必也有他们的难处。”
乐昌迟疑片刻,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夫君,妾身可以做什么?”
李荩忱怔了一下,旋即沉声说道:“对,许善心到底站在谁那一边某还不能确定,所以我们的态度必须要准确的传到陈叔坚的手上,乐儿,你用你的名义写一封家书给他。”
“好。”乐昌急忙答应。
李荩忱当即起身:“来,我为娘子研墨。”
“夫君······”乐昌一下子抱住李荩忱,“一切难道真的只能通过战争?这太残忍了······”
李荩忱轻轻拍了拍她:“已经注定的事情,我们今日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让一切到来的晚两天,让这个过程更快一些罢了。长痛不如短痛,天下必须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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