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这位兄台的言论,我认为秦之所以强大,归根到底乃是六国所致!”田封对着下方喊道。
田封的声音很大,洞香春酒肆之中的所有人都清楚的听到了田封的话。
所有人四处张望,最终看到了依靠着二楼栏杆手中握住一个酒杯的田封。看着对方一袭锦服,面如冠玉,龙眉凤目,腰间悬挂一枚玉佩,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风度翩翩仪表不凡。
但看着田封陌生的面容,所有人又陷入了疑惑,这又是谁家的人?
在疑惑之后,有人拍案而起对着二楼的田封怒视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们之中有人暗中通敌不成?”
看着拍案而起的人,田封满脸的诧异,他不知道这人怎么从他的话中理解出这层含义的?虽然这话没毛病,现在的六国之中有几个掌权的不通秦的?魏国的魏庸、赵国的郭开、燕国的雁春君、齐国的后胜、韩国的姬无夜、楚国的三姓。这些人虽然不会直接帮助秦国来攻打自己国家,但是只要秦国给钱,他们可是不管不顾的卖国。
有人挑头之后,很快就有人接上开始质问田封。
“没错,你是何人?如此侮辱我魏国,是何道理?”
“你莫不是秦国派来的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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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下面对自己口诛笔伐的众人,田封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些人,入魏之后他一直待在质子府内,根本不可能和这些魏国士人或者权贵产生交际。
夏汾看着众人对田封的讨伐并没有说话,眼神瞟向了另一个包厢之中。
包厢之中一个男子手中握着一个翠绿色的玉佩脸上带着笑容的看着眼下的局面。
“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齐国送来的质子!”有人认出了田封的高声喊道。
“一個质子也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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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下方转瞬间就对自己形成讨伐的局面,田封眼睛微眯,他或许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了。
“诸位这洞香春酒肆的规矩可是还在呢,我虽是质子,但也是来参加辩论之人。”田封看向了台上的掌柜。
“没错。四公子说很对。虽然四公子的话有些惊世骇俗,但还请四公子继续。”掌柜压了压手说道。
听到掌柜的话台下的看客也不再言语,都是看向了田封,台上的卫庄也抬头看向了田封,对于田封所说之话他也有些好奇。
“六国之地远胜秦国,六国之军队,也不曾弱于秦国,秦国之兵器也不比六国锋利。但秦国能从变法以来,逐步图强,最大的问题便在于,六国贿秦!”田封解释道。
合纵之失败,在于诸国无法同心,更无法同仇敌忾,每个人都想着若是秦军攻打,他们便割地以求平安,如此如何能战胜秦国!?”
听完田封的话,看客先是一愣,随后齐齐高声
“彩!”
看客之中最先挑起针对田封的人看着四周的人已经被田封所折服,整个有些惊慌起来,看着四周想要偷偷溜走。
卫庄看着上方的田封冷着脸不再说什么,看客们的反应已经证明谁胜谁败了。
“敢问四公子,我山东六国可有击败秦国之策!”有人急忙问道。
“秦国与诸侯,诸侯与秦国争夺天下,最关键之地在于魏韩,秦取魏韩,便可东出,直取天下。而诸侯以魏韩为屏障,对于秦国如锥心之刺,让其无法越雷池半步。厚交亲近韩、魏来抵御秦国。秦国就不敢跨越韩、魏,来图谋齐、楚、燕、赵四国。
齐、楚、燕、赵四国,也就因此可以在他们的领域内安定自己的国家了。凭着四个没有战事的国家,协助面临敌寇威胁的韩、魏两国,让韩、魏没有防备东边各国的忧虑,替全天下挺身而出来抵挡秦**队;用韩、魏两国对付秦国,其余四国在后方休生养息,来暗中援助他们的急难,像这样就可以源源不绝地应付了,那秦国还能有什么作为呢?”田封说道。
“彩!!”众人再度高声齐呼。
“贿秦之事亦有定论,若是六国把贿赂秦国的土地封赏给天下的谋臣,用侍奉秦国的心意礼遇天下非凡的人才,齐心协力向西对付秦国,那时,秦国不要说是东出,哪怕自保都是问题!”田封说道
“彩!”众人三呼。
酒肆掌柜看着听着三次高呼,整个人越发的激动,并非是他对田封的话感到激动,而是洞香春酒肆时隔多年终于再次出现一个被人连称三次彩的人了,洞香春酒肆从商鞅和申不害辩论至今,单次辩论只有两个人获得过,三彩,一个是商鞅、一个是苏秦,今天的田封是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