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蝴蝶兰?郁闷。”曾唯一不禁抱怨。其实以前的她,挺喜欢蝴蝶兰的味道,清淡悠远,好似似水年华的青春,流逝如今。要不是照顾纪齐宣,曾唯一现在的化妆品里不可能没有一件不是蝴蝶兰味道的。
纪齐宣因刚才打了个喷嚏,习惯性掏出衣里内兜的蓝条格子手帕,轻轻捂了下鼻子,再放回去。曾唯一问:“我以前送的手帕真的扔了?”
“扔了。”
虽然明明知道答案,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爽。这款手帕当时在香港她找不到,是特意跑到澳门去买的,虽然对她而言不贵,但她是花了一些功夫的。那时,曾唯一都不知道,她对纪齐宣好,是真还是假?是为了演戏给林穆森看?还是她真的把纪齐宣当自己的男人?
曾乾躺在后座上,嘟囔一句:“妈咪不是很喜欢蝴蝶兰香味吗?以前还特意买了这味的香水啊?”曾乾很不明白的问了一句。没和纪齐宣在一起之时,曾唯一还会用蝴蝶兰的香水的。
曾唯一快言快语地说:“你要记住,你爹地有蝴蝶兰花粉过敏,以后我们要与蝴蝶兰隔绝。”
“哎呀,妈咪,你不是从来不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无论是出于什么愿意?哎呀呀,爹地就是不一样,为了爹地都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了。”曾乾咯咯地笑,似偷笑,又似在欢喜,可又像是在嘲笑,妈咪果然载倒在爹地的西装裤下?
曾唯一偷扫了言纪齐宣,他在开车,目光直视前方,可他的嘴角已然微微翘起,也不知是一直保持微笑,还是被曾乾夸张的语气弄笑了。曾唯一也不反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儿子,反而硬撑着,“你现在才知道啊,你不知道你爹地是你妈咪的心肝宝贝?谁跟我抢,我跟谁拼命?”
曾乾立即目瞪口呆,双手捂住小嘴,倒吸一口气,啊,他受惊了。
车子方向盘下一秒失控,还好纪齐宣技术好,立即稳当起来。曾乾无奈地摇头,对曾唯一说:“妈咪,你刚才那句爱的表达实在太震惊了,也不给爹地一个缓和的机会。”
曾唯一白了曾乾一眼,顺便扫了眼纪齐宣。正在这时,纪齐宣一个刹车,由于惯性曾唯一身子稍稍摇晃了一下,错过了纪齐宣那一闪而过的表情。
“乾乾到了,爹地妈咪就不送你进去了,你自己可以进去吧?”纪齐宣歪着头温润地问。曾乾拼命地点头,自己打开车出去了,然后垫着脚攀到车窗上,朝车里的曾唯一和纪齐宣招手,然后背着书包一步一步,倒有军姿走步的味道朝补习班走去。
乾乾离开,曾唯一还来不及缓口气,纪齐宣却忽然转身,身子朝她俯来。曾唯一大惊失色,以为纪齐宣想在车上搞车震门,她立即正色道:“先忍忍,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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