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唯一看着正前方镜中的自己。她该给纪齐宣惊艳吧?她已经很少化妆了,大部分她都是裸妆,不喜欢浓妆艳抹,一是怕伤害皮肤,二是心态略有老态,不似少女那股热情了。
“纪太太,你眼睫毛很黑又长,就不用戴假睫毛了吧?”化妆师由心感慨,她的五官真是无可挑剔,各个是精品,组装起来搭配,更不可思议的天衣无缝。一般精致的五官搭配起来要么不是反而难看了,要么就是看起来呆板,像曾唯一这种精致的五官拼凑起来反而更完美的情况,只能感慨她是上帝的宠儿。
她根本不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化妆,正如化妆师所说,简单修饰下就够了,实在没办法再化的更美,她已经到一定的高度了。
一身轻纱雪白,肩披银色小坎,与那闪闪发亮的耳环相互相应。她反而比纪齐宣先于出来。她还想让纪齐宣惊艳一下呢。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随手翻看着别人的婚纱照。
他们笑的可是真开心。她能笑的出来,只是有面瘫之症的纪齐宣能笑的这么开放吗?她真是怀疑。男化妆室的门打开了。
纪齐宣一身白色礼服立于门前,一向前额略有刘海的他,这次刘海厚重了些,却把他的脸修饰的越发俊朗了。她从未见过纪齐宣穿白色礼服,他的衣服除了偶尔的休闲的T恤外,其余清一色黑色。她不得不承认,纪齐宣真是个很好的衣架子,黑色显沉稳大气,而白色把他潜在的清隽内敛展现出来了。他身形修长,倒三角的完美身材,穿上再合体不得的白色礼服,略有不自在的模样,真是把她“惊艳”了。
站在她一旁的化妆师不禁脱口而出:“天啊,这真是纪先生啊。”
曾唯一不动声色地走到她面前,为他拢了拢衣领,娇嗔地笑道:“你还装嫩呢?”
“嗯,像23岁的模样吗?”
曾唯一愣了愣,他23岁的模样?冗长的回忆如倒带一样,一幕幕出现在她面前。阳光明媚地下午,她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眉毛皱地很紧,捂住肚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眼睛却紧盯电视屏幕上台湾苦情大戏,又分神的一丝不苟。
无声无息地他穿一身简单无花纹的白色棉料T恤,米色五分短裤,脚踩拖鞋“踏踏”地端着一碗红糖姜汤走过来,脸上略带担忧却又责怪之色地抱怨:“你以后再喝酒,就自己去医院,别总向我撒娇。”
虽语气略重,但他还是很细心为喂她喝汤,喝完以后还不忘问:“胃有暖和点没?”
她点点头,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贪婪地吸取他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感受到她的头发在被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觉得倦意,便仰着小脸,嘟着小嘴索吻,“亲爱的,给个安慰地吻,人家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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