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唯一觉得,能拿到驾照是她人生中最成功的里程碑。这对于考了四五次,经历七八年的漫长岁月来说,这本驾照是如何的含辛茹苦得到?
曾唯一双手捧着驾照,眼睛在发亮,一闪一闪亮晶晶。她拿出手机看看时钟,如今是早上九点半。她貌似记得昨晚纪齐宣有跟她说,今天要带乾乾去纪老头那儿去吃家宴。
按理说,她应该要去的,可她并不想去,她最怕纪老头了。以前她和纪老头关系很“铁”,纪老头是个老顽童,与时俱进,跟曾唯一很能聊的来。因为曾唯一执意要跟纪齐宣退婚,不仅让纪老头丢失了颜面,而且当初在退婚前,纪老头还特意去找曾唯一,曾唯一那时候实在有些偏执和不买账,活活把好脾气的纪老头气地心脏病突发。如此,两人便老死不相往来。
曾唯一在潜意识里,开始怕纪老头了,也许是罪恶感的小种子在作祟。她和纪齐宣注册结婚这么久,她很没礼貌,一次也没去看过纪老头,怕的就是纪老头翻旧账,一顿挖苦她,贬低她,甚至侮辱她,再加上她本身心里沉重的罪恶感,更让她憋屈。她这人听不得不好的话,性子也比较急,一听这些话,她心里就堵得慌,让她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挨不住的话,她更可能会如当初一样没教养的顶过去。她太了解自己,怕自己再做错事,要是再把纪老头给气的心脏病复发,她担当不起。反正纪老头对她看死了,也就不在乎什么基本礼貌,最好不相见,便可不出问题了。
就让自己的儿子代替她孝敬孝敬吧。
曾唯一掏出手机,拨了纪齐宣的号。
“喂。”
“你在哪?”曾唯一一边宝贝地把自己的驾照塞进包里,一边走着给纪齐宣打电话。
“在车上,带乾乾去看看他爷爷。”
“哦。”曾唯一略有扫兴,她还想向纪齐宣献宝一样给他看她的驾驶证呢。好事无人分享,确实是一件扫兴至极的事情。
纪齐宣顿了顿,疑惑地问,“怎么没精打采的?驾照没拿到?”
“拿到了,本来还想炫耀炫耀来着,结果你跑了,我给谁炫耀啊。”
“那你去车行取车去吧,开着车向全港人民炫耀。”
曾唯一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一脸笑眯眯,“要不要晚上我开车接你和乾乾回家?”
“不行,繁华地段不准开,难走路线不准开,知道吗?”纪齐宣稍严肃的对她说道。曾唯一固然是拿到驾照了,但毕竟是新手,开车还要很多禁忌,不能由着性子来。
曾唯一无所谓的态度囔囔两句,“好啦,知道了,啰嗦。”
“晚上我和乾乾再回去。”
“好的。”
挂掉电话,曾唯一就想给红豆打电话,奈何店里的电话一直处于占线状态,她只好怏怏然地挂了。她寻思着是先去店里,再让红豆陪她一起去取车呢?还是自己先取完车再去找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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