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曾唯一与纪老头很熟了,但毕竟几年不见,加上曾唯一那泛滥成灾的愧疚作祟,她对纪老头的态度展不开,很是拘谨。自从进了纪家门,便缄默的一直不说话,即便是在饭桌上,也是闷口吃饭。
“妈咪,你嗓子不舒服吗?”在曾乾的认知里,曾唯一是个话痨,有事没事,总喜欢说上那么一两句。这一个饭局时间,竟不见他家妈咪开口说一句话,而且爹地和爷爷也不说一句话,这气氛,让曾乾极不适应的。
曾唯一口里正含着饭,睁着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曾乾。曾乾则用一双相当天真无害的漆黑眸子以对。桌上的两位成年男士也把注意力放在曾唯一身上,使她无不尴尬。
她只好先怨恨地瞪自己儿子一眼,然而很客气地对纪老头说:“爹地,这厨子是谁啊?做的饭菜真是可口。”
纪老头笑道:“当年你来这里吃饭,还说这些菜太咸,把厨师骂了一顿,害的厨师以后做菜都要少放半勺盐。”显然,纪老头的意思不过是,厨师这几年都在少放半勺盐,铭记曾大小姐的深深教诲。如今坚持终究有结果,得到曾大小姐的夸赞。
曾唯一轻咳两下。纪家的人都是一个直肠子,喜欢一股劲的猛冲,坚持到底无论主内,无论老少。
纪齐宣涛声依旧……迷恋她。
纪老头卧薪尝胆……吃淡口。
纪家厨子坚持不懈……少放盐!
当然,还有纪家血肉的曾乾,无知无畏……陷害她。
纪齐宣无声无息,用筷子夹着盘里的饭菜,细嚼慢咽。他在饭桌上,不爱说话,面容平静去吃饭。曾唯一则被儿子“陷害”不得不说上几句。
“爹地,你得赏厨子奖金了,这么坚持少放半勺盐,还不畏惧您重口的爱好,实在难得可贵。”
纪老头笑的很慈祥,把眉宇间那唯一的平坦之处都笑的褶皱起来,暧昧地朝纪齐宣笑去,然而话却是对曾唯一说的。他说:“你不知道,厨子喜欢你好久了。”把目光对上曾唯一,“你实在太美了。”
纪老头还是像以前一样爱与她开玩笑,若是以前把外貌看做“一卡通”的曾唯一,一定会美滋滋地笑起,无比臭屁地扬起头说两个字——当然。
如今,她听这话,倒觉得虚。人见人爱的地步,她受之有愧。她讪讪而笑:“爹地,以后不准这么说了,宣宣会吃醋的。”
宣宣……纪齐宣眉毛一抖,筷子含在嘴里吱咯一声,似乎有折断之嫌。曾乾更是夸张,听自家妈咪这么亲昵的呼唤他敬爱爹地的名字,浑身抖了一抖,恶寒地双手抱胸,搓了搓自己的两只手臂,见曾唯一在瞪他,便立即正襟危坐地笑了起来,“妈咪,您继续呼唤,继续哈。”说完,还伸出一手,做出“请”的姿势。不到下一秒,自己就低头狂扒饭,就像是恶鬼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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