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只是她的错觉，事实上这香味虽然浓郁，但闻着却完全没有那种劣质香水让人头晕目眩的感觉，反而让人心旷神怡，不过树理显然是不会承认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确实从由纪子身上感受到了对自己的敌意，以及……怜悯？

不过她现在不在意这些，因为有一件更让她心绪不宁的事情。

“前天晚上，你回来之后和她做了什么？”

树理朝明游走近一步，双眼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明游。

前天晚上，那不是由纪子在浴室里布下结界的时候吗？

明游恍然，自己回来的时候没有刻意隐瞒动静，以树理的敏感程度，她肯定在自己刚进家门的时候就发现了。

不过，她发现到哪一步了？

“你都看到了？”

“我只是听到而已。”

树理面色不变。

她确实只是听到，但并不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声音，即便是住在一楼，她也能听到二楼撒拉弗她们的声音，前天晚上少了撞击的声音，但由纪子那压抑的声音却是差不多。

她显然很满足，尤其在突然静下来之前的那一段里……

明游有些意外，这结界挡不住撒拉弗他早有预料，没想到居然对树理也不起作用，相比之下，作为人间体的大古多少拉胯了些。不过想想也是，树理并不是人间体，她本身就是杰斯提斯，由纪子虽然是千年狐狸精，但放在不知道活了几万年的杰斯提斯面前显然不够看。

“你对这个感兴趣？”

“我……”

树理刚刚开口，明游就很快打断了她：

“说起来，之前的那几本图册，你……”

“扔掉了。”

这回是树理打断明游，她一脸严肃，脖子、耳朵还有脸颊都没有变红，完全看不出来说谎的痕迹，简直就像是个经过严格磨炼的特工，不，应该说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明游再次感到意外，她居然不脸红了。

“是么，我还以为你是看了那东西，联想到了什么才来问我的。”

树理盯着明游。

她确实是看了那图册上的一些知识才联想到的。

虽然缺乏录像，就连音频也没有，但作为一个战斗专家，在宇宙中和各种宇宙人或者怪兽搏杀过的杰斯提斯很清楚接触面积、力度以及不同的身体部位接触在一起时大致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再结合图册，她甚至可以在脑海里几乎一模一样的画面。

就像是“啵”的声音，哪怕没有亲眼见过，也能得出应该是类似针管的芯杆连带着活塞从空筒中拔出所发出的的结论。

更不要说树理自己也有着针筒“外套”的结构。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树理已经长进了很多——在情绪管理方面，她下了很大的功夫。

短短几天时间，她又找回了当初冷漠的感觉，虽然相比以前困难了不少，但只要发散思维，转移注意力，她就能在表面上恢复那个高冷的模样。

面对明游一眨不眨的视线，树理突然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