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再敢拿他的命做赌,某家就将你活撕了!
还有,你要的人,都已经入川了,你还想干什么,最好尽早。”
马超最后临走之前继续在郭图的身上踹了一脚,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七日之后,通过重新恢复的驿站,一封信帛传到了长安之中,传到了刘备的面前。
“玄德公在上,豫州郭公则拜见。
郭某与玄德公未曾谋面,却久仰玄德公之大名,少君曾言,其父玄德公乃天下英雄,胸怀大志有鲸吞天下,再造寰宇之大志。
虽未见面,但郭某坚信玄德公乃真英雄也。
郭某曾闻孟子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当年稷下学宫商君曾言,人性本恶,因人有恶,才有法度。
天下人好利,贪欲,奢望,人性之恶必以律法纠正之。
此乃天下人言商君与荀子之法理也。
然....天下可有平天下之法乎?
法乃人为,可有法而解天下之所有疑难乎?
郭某曾听闻少君旧事,孟起于陇右杀人杀官而逃,玄德公为保二人之身,不惜担下罪责。
此等事情可违背律法之事乎?
然若孟起无此事,其罪人脱逃,这于百姓之处可是善事?
律法之于人判,乃是因为人可明辨是非,遂纵有律法在上,然名臣良吏所不常见也。
律法之事尚且如此,更何况天下乎?
玄德公重才也好,唯德也罢,并无十全十美之事也,我等所做之事唯有权衡利弊,总而选择其一罢了。
可当我等权衡之后,那我等之初心是否还与之前同样?
玄德公身处天下漩涡之中,一言一行可决天下,其为表率,实乃重中之重。
为人当谨言慎行,当克己守礼,为君者又当如何?
久违玄德公教导子嗣以儒家之理教诲其人,重德行明礼仪,其为何哉?
天下纷争,天下污浊,为何不教其坑蒙拐骗以壮其身利未来?
因此乃诡道也,此乃谬哉!
人性本善也好,本恶也罢,我等教导子嗣尚且知道令其身怀仁爱之心,以不忘天下大业。
为何深处高位却要以鬼魅之事行之?
管公曾言,人无对错,然事有!
身处乱世之间,我等为乱世所扰,身不由己无话可说,然世间之人庸庸碌碌者多矣,其身不由己之间,可否有一线之明光照耀,乃是我等之责也。
身处高位,便要做身处高位之事。
益州种种某家愿一力承担,与少君无关,与张将军无关,与刘季玉之子无关,与天下人无关。
十年清平乃是少君用己之所有而换,不可轻启战端,这天下之民,日后或许也是玄德公治下之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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