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越发的自信。
“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
“当务之急,父亲再追究‘洪七公’是谁已无意义,倒不如,趁着这天赐良机,为这‘布告’,为这‘合肥赌约’添上一把火!”
这…
诸葛瑾心头“咯噔”一响。
他望着诸葛恪,口中喃喃:“吾儿的意思是?”
“当此布告之下,满城风雨…”诸葛恪睁大了眼眸,言真意切,“若这个时候,作为江东使者的父亲,由你出面,告诉江陵城的百姓,那布告上的内容是真的,是你与关羽定下来的,孙刘联盟当真有此‘合肥’赌约,那岂不是…假亦真时真亦假!”
“如今的合肥是座孤城,吴侯又调集十万雄兵,一年期内,攻取合肥易如反掌,到那时候,他关羽还有什么脸?霸占着长沙、桂阳、江夏三郡?他关羽还有何面目去质疑‘湘水划界’之约,到那时,谋得此三郡之功非父亲莫属!”
这…
短暂的惊讶过后,诸葛瑾惊喜的望着儿子,他疾呼:“吾儿大才!”
诸葛恪则满是自信的拍拍胸腹。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
…
日头洒在九脊之上,重檐巍峨的江陵官署内。
关羽坐在主位上,神情严肃。
马良也凝着眉坐在一旁。
关平、关兴分列两边,脸色也不好看。
倒是周仓,他手捧着三枚印绶,分别是荡寇将军印、汉寿亭侯印、关公印。
他已经查过了,从昨日起,这三枚印绶就没有离开官署,许多人都可以证明。
也就是说,已经能确定,那贴满江陵城的官府布告,不是因为“印绶”失窃,是有人刻意“伪造”的!
就在这时。
方才牢门前那送菜的小贩快步跑来,如实禀报。
“小的听得一清二楚,那些乞丐提到了一位名唤‘洪七公’的‘老爷子’,句句不离这位老爷子,还说让那放出去的‘二狗’不要再见老爷子!”
“似乎…似乎那老爷子给了这群乞丐不少吃的、穿的…这群乞丐是为‘洪七公’效力!”吃的、穿的?
提到这个,关羽下意识的想到,自打回江陵以来,他最喜欢吃的面饼还没吃到过一个。
府中蒸的面饼,总是莫名其妙的就都没了。
关府失窃这案子,也还没查清楚。
当然,这只是关羽突然想到的,他不会把这两个“案子”连在一起。
况且,这两个案子看起来完全独立,不像有任何关联。
倒是…这些乞丐提到的…
——“洪七公?”
关羽吟出了这个名字,他那丹凤眼微微阖起到只剩下一条缝,他像是陷入了一阵冥想中。
他试图从脑海中抽取所有的记忆。
去回忆有关“洪七公”这个名字。
只可惜,一切空白!
这“洪七公”像是一片空白的竹简,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终于,关羽张开了眼眸,眼瞳之中布满了失望之色。
他转过头询问马良,“白眉久居荆州,可识得荆州有‘洪七公’这么一号人物?”
这个…
马良摇了摇头,他已经仔细的回忆过了。
“洪七公”这个名字,他十分笃定,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
“不瞒关公,这洪七公,某也是第一次听到。”马良的眼神还在闪烁,俨然,依旧在思索着什么。
“可是…这又不对呀!按照那乞丐的称呼,这‘洪七公’既能被他们称作‘老人家’,那想来是一名老翁,可整个荆州的名士中,年过半百者,没有我马良不认识的,这就奇怪了。”
有道是——马氏五常,白眉最良。
马良一贯以“博闻强记”闻名。
在荆州,马家又是仅次于“蔡”、“蒯”两家,是与‘庞’、‘向’、‘习’家齐名的存在,若真有这号人物,他马良没理由不知道啊!
这就奇了怪了!
这边厢,因为一个“洪七公”,包括关羽在内,整个官署不得安宁。
那边厢,分发完今日的面饼与被褥后,回到府中的关麟,看到驻守的甲士增加了一倍,琢磨着今儿的气氛有点不对呀。
他寻来关索,好奇的问道:“五弟?今儿个咱府里是咋的了?”
关索也是紧皱着眉头,“四哥还不知道吧,江陵城出了个‘洪七公’?”
——“啊,谁?”
关麟惊问。
关索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洪七公啊!听这名字,就一定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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