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爹的黑黝黝的皮肤下,骑着白马,黑白一线,却也是泾渭分明…
因为太早,寂静无比的官道上,马蹄声格外的清澈。
倒是一幅不多见的山川水画。
…
…
荆州,江陵城,得胜桥附近,今儿个这边围满了人。
陆逊与孙茹也在…
他们也很奇怪,平素里这里虽也算繁华,但远不及今天。
索性,两人就找了一个茶摊,款款坐下。
店小二忙着招呼各桌的客人,一时半会儿顾不到他们这边。
闲来无事,陆逊与孙茹聊了起来。
孙茹压低声音:“夫君来此是有带着使命,可夫君整日也不调查、走访,更不去寻觅蛛丝马迹,却总是来这远离政事的市井之地,如此…纵使再有几年,又能查清楚那‘洪七公’的身份么?”
孙茹比陆逊要急切多了。
她是渴望借着这次大功,见到母亲,见到弟弟一面。
可现在,洪七公是谁?洪七公在哪?完全没有头绪,这让孙茹的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生于繁华,藏于市井…”陆逊解释道,“这人间烟火气中,往往会藏匿着一切事物的真相。”
说着话,陆逊自己从柜台上取来一壶水,两个碗。
因为客满,店小二顾不上他们,陆逊就自己照顾自己。
一边往碗里倒水,一边淡淡的道:“试想一下,洪七公上一次的出现,一夜之间,整个江陵,满城尽贴假布告,若然那时有人在市井,岂不是直接就能窥探到此洪七公的真面目?再说,私刻印绶,购买纸张,这些也都要于市井中进行,夫人言及的蛛丝马迹,就在这里呀!”
陆逊轻轻扣了下桌案…
孙茹却抿着抿,对夫君陆逊的话并不认同,她撇撇嘴,“我想到了《韩非子》中的一篇——宋人有耕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因释其耒而守株,冀复得兔。兔不可复得,而身为宋国笑。”
听到这儿,陆逊抬眸,他眨巴了下眼睛,淡笑道:“夫人是说我守株待兔么?”
“难道不是么?”孙茹反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这时…一个卖首饰的小贩凑了过来,招呼陆逊。
“先生,夫人这么漂亮,买只簪子吧?”
陆逊转头一看,摊位上摆着许多灵巧的簪花,他腾出手来挑了一只,笑着戴在孙茹的发髻上,孙茹有些害羞的低了低头,欣喜的摸了摸发簪,可又想到心中烦闷之事,难免又露出了几许愁容。
这小贩笑道:“夫人还真是漂亮,两位是江东来客吧?”
此言一出,陆逊微微有些意外,“伱怎么看出来的?”
“嗐,这不明摆着么?”小贩一脸堆笑道:“今早,桥头那贵公子说书中特地提到了,江东男人面白须稀少,说话温柔,江东女人小巧玲珑,眸光如波,冰清似水,声若银铃,温柔而矜持,妩媚而多姿,这不…两位这郎才女貌,尽皆符合,岂是一眼看不出来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